“临江小院。”
“您可真会给我找事,这都快到北堰区了。”
“没办法,我学校在那,就住在那附近,要是近的话我就打车了,而且这不是还在城中区吗?不就是远点。”
“我记得万城大学的硕士有全日制的,可以住校,你怎么不住校?”
时徽说:“不喜欢和别人住一起。”
柯景行嘲讽着:“就你这性格,估计谁和你住都能被你气个半死。”
“我一般只和熟悉的人这样,不信你问兰九畹,啊,就是刚刚和我一起的那个。”
柯景行笑问:“那我和你熟吗?怎么就一直呛我?”
时徽依然用他那平静又无辜的语气说:“还有你这种拽了吧唧的。”
“噗!”
坐在后座的葛覃忍不住笑出来。柯景行平时人是很好,但是工作的时候就特别严肃,他工作那么多年,总有点职业病,遇见案件的时候总是冷着脸,别人看着会有点犯怵。
柯景行被气笑了:“我哪里拽了?这是正常工作时的态度。”
“你对谁都是这种审问犯人的态度吗?那你怎么没被人打?”
时徽说:“我天生反骨,遇见你这种的,我就忍不住怼上几句。”
柯景行:“……”
还真是学心理学的有点怪癖,一点也不假。
“我不学心理学也这样,尤其是长大后。”
他似乎知道柯景行心里在想着什么一样。
柯景行下面就没再说话,时徽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托着头,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小葛,一会就到你家了吧?把你放哪。”
“就前面那个路口。”
白杨说:“柯队,也把我放下来吧,我家离这近,溜达回去。”
“行。”
柯景行到了路口,看见时徽皱着眉头闭着眼,便故意猛踩刹车,把迷迷糊糊的时徽晃醒了,谁知时徽捂着嘴,脸色刷白,额头上都是汗珠。
葛覃注意到了:“我去,你这脸色,你晕车?”
“老大平时开车挺稳”
“稳”
字音还没发全,柯景行轻咳了两声给制止了
时徽点点头,努力抑制住想吐的欲望。
葛覃和白杨下车后,柯景行叮嘱了几句他们,然后时徽说:“大晚上开车,路上不堵车,还能把人晃晕车的,你也真是可以。”
柯景行重新发动车,若无其事地说:“我这是正常开车,是你太虚了,这样都能晕车?”
“我一般只坐兰哥的车,他开车稳,”
时徽缓了缓,说:“我有时候坐地铁都晕。”
“这都晕?地铁有什么好晕的?”
“不知道,不过一般在我不舒服的时候会晕或者吃多了后。”
柯景行似乎想起来自己忙了一晚上还没吃饭,说:“忙活半天,我还一口饭都没吃。”
过了一会,柯景行到了时徽家小区门口,一下车,时徽就冲到旁边的垃圾桶,吐得稀里哗啦。
柯景行递来纸,时徽连晚上喝的水都吐出来了,吐了半天,脑子终于清醒了,然后接过纸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