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咬上一口的打算,改为将额头贴上去蹭了蹭。
蹭过的地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泛起大片红痕。
裴灼蹙起眉,伸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掀翻了压在身上的a1pha。
还没来得及爬起,手腕又被一抹热意箍住,巨大的力道从后面传来
他跌回被子里,一转头就和秦闻州撞了个眼对眼。
“想标记我?”
裴灼忽然笑了一下,漆黑的眼珠亮得仿佛被拭去了灰尘的珍珠,吸得人三魂七魄都要丢进去。
下一秒又倏地转冷,嘴唇几乎贴着a1pha的一缕银,嗓音又轻又凉:“你腺体受损,信息素淡得闻都闻不到,拿什么标记我?痴心妄想。”
“……会好的。”
秦闻州避开他的目光。
对于一个a1pha来说,腺体受损和被阉了没什么区别,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短暂的沉默后,又问:“结婚照你收起来了?”
裴灼:“?”
裴灼再次强调:“我们只是金钱关系。”
秦闻州不信,目光瞟向床头柜上的黑镯子:“骗人,它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我也想问,”
裴灼盘腿坐起,垂眸睨向a1pha,“为什么房东是你?”
“因为我们结婚了啊,”
秦闻州一脸理所当然,“我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给你住天经地义……等等,你为什么要付房租?”
裴灼忍了忍,没忍住,一抽被子给他掀床底下去了。
a1pha“咕咚”
栽下去,又顽强地爬了回来。
看来六年时间并没有让oo1有所长进,依然像个弱智一样喜欢往自己身上贴。
“这套房子的招租信息是我在一家黑诊所门口的壮阳小广告堆里现的。如果你有那方面的疾病,我可以给你推荐医生。”
秦闻州一惊,立刻澄清:“我没有!不信你试试。”
裴灼:“……”
“秦闻州。”
他冷冷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