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百万也注意到了那只戒指。他神色一变,露出极不甘心的样子回头就跑,很快人影就消失在了拐角。
我被那些土族拎了起来:“侬会讲阿拉的话?(你会说我们的语言?)”
在这种地方听到上海方言令人感到极不协调。但既然英美治与地球是平行的世界,存在同样的语言也不奇怪。我努力吸气使自己镇定下来:“是额。”
首领以充满敌意的视线打量我:“侬是提特拉派来的奸细?”
“我跟提特拉没一点关系。”
他们一时吃不准我到底是什么来头,将我草草绑了,从另一条路进了山里。我穿的拖鞋在之前的搏斗中掉了,现在赤着脚走山路,可怜燎荧一双无暇的玉足被芒草割得伤痕累累。这些土族是哪里来的野蛮人?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感情!
磕磕绊绊地,我终于被带到土族部落里。这是一个建在半山腰的小寨子。我像进了个大火炉。房子是用石头建造的,到处都挂着火盆。在中央广场上,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奇异地,在这么热的地方,我反而觉得浑身舒畅。我望着那堆大火,它也像有生命一样喜悦地为我舞蹈着。我与它对视良久,直到我被人从身后推搡着离开广场。
chapter23臣服
我被押着来到一个粗糙的石头院子里。一群人正围着两个男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被围着的男人一个穿着衬衫与长裤,说着上海话,另一个金发碧眼,一口的美式英语。
“侬打听清爽了伐?到底那能才能把宝贝孬出来?”
(你打听清楚了没有?到底怎么才能把宝贝拿出来?)
“youshouldtrtiproise……”
(你应该信任我,我保证行。)
“泼灭水?(proise)水又不是火,那能泼灭啊?”
(怎么扑灭?)
我差点笑死。双方显然无法沟通,正抓耳挠腮地着急着呢。
人群中有一个年长的对穿衬衫的男人说:“族长啊,还是等能跟这洋鬼子说话的阿三回来再问。”
土族族长着急地说:“人家都打到阿拉屋里厢来了,阿拉再不快点想办法,不是要完结了吗?”
(别人都打到我们家来了,不快点想法,就要完蛋了。)
我立刻上前一步,用英语对那个金发男子说:“whatdoyouwanttotellthe?lettransteitforyou(你想告诉他们什么?我可以帮你翻译。)”
那个金发男子正在发愁,突然听到我的救场台词,双眼立刻一亮,冲着土族人喊:“shecanhelp!”
(她能帮助我们!)
土族族长这才正眼看我。他看到我身上绑着绳索觉得很疑惑:“依是啥人?”
(她是谁?)
“依是巡逻的阿大在山里捉到的。依讲依自家不是奸细。”
(她说自己不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