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昆犹豫了一下,对着手机跟金石道:“那我给杜总打电话说吧。”
金石应了,要挂电话,蒋屹赶在那之前问:“他生气了吗?”
金石道:“看表情,应该很生气了。”
蒋屹瞒天过海来广州出差的时候,他心里一点都不慌。
他设想过杜庭政知道他跑了以后的表情,也考虑过他是否会怒火上头派手下来抓人。
或者等他回去以后会给他点教训,让他吃点苦头。
但他仍然认为可以尝试。
这底气不知从何而来,支撑着他,让他一路顺风,放鸽子,讲冷话,频频挑战杜庭政的底线。
东昆给杜庭政打电话,杜庭政接通了。
“杜总,”
一接通,东昆就开门见山地说,“蒋教授没脱衣服,只有容……”
“容予昂。”
蒋屹提醒他。
“只有容予昂脱光了。”
东昆说。
“他来借我的浴室洗澡!”
蒋屹对着那手机大声道,“杜先生,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
杜庭政在那边说了什么一概听不清,蒋屹指了指东昆手里的手机,催促他:“开免提啊。”
东昆看了他一眼,把免提打开。
杜庭政说了一半的话从手机里传出来。
“……你是不是瞎?”
“他不瞎,”
蒋屹说,“我衣服穿的好好的,不信开视频。”
东昆小声解释道:“杜总说,那个容予昂头都是湿的,已经洗完了,不可能是来借浴室的。”
蒋屹:“他洗完了头,没热水了,过来洗身上,有什么问题?”
东昆看向容予昂。
蒋屹捏着一把汗,心说快点头啊大哥。
容予昂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蒋屹松了口气,听东昆对着手机道:“应该是这样的没错,这里头可能有误会。”
蒋屹伸手跟他要手机,东昆没立刻给他:“杜总,蒋教授想跟您单独通话。”
为了防止杜庭政再次挂断电话,蒋屹连忙道:“就算是生气,也要告诉我原因吧?为什么呢,因为我出差了吗?我们之前说好的,不能干涉我的工作,我是因公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