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歹徒的刀还没举起来,就被从后面赶上来的沈时宴拿电脑砸晕了。
他手里没有趁手的工具,唯有带上飞机准备办公的电脑。
沈时宴丢下严重变形的电脑,第一时间上前握住了乔听晚的手。
“怎么样?”
她的手掌被刀划伤了很大一条口子,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时宴瞳孔微缩,忙解开领带给她包扎伤口,一边包还一边皱眉训斥,“你逞什么能!”
乔听晚目光泛着寒,不动声色收回了手,“你过来干什么?”
她已经察觉到了歹徒的动作,如果不是沈时宴的突然出现,刚才的歹徒现在不是被砸晕,而是已经死亡。
对待这种穷凶极恶的恶徒,她向来不会手软。
沈时宴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紧握着拳头,指节已经有些发白。
他深吸了口气,漆黑的长睫投落暗影,咬牙切齿,“我是怕你死了,婚就离不成了。”
“哦。”
乔听晚笑了一声,轻轻挑了挑眼眉,姝丽眉眼间尽是春色不及的风情。
“你放心,这个婚哪怕是我到了阴曹地府了,也得离。”
沈时宴看着她,心底戾气一闪而过。
“你最好是!”
说罢,他冷着脸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乔听晚眸光转冷,波澜不惊的神色里泛起一抹涟漪。
她还以为沈时宴是良心发现,没成想还是为了离婚。
为了和她撇清关系,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
他对夏知晴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只有一瞬的伤神,乔听晚就收了心思开始善后。
她看向空乘,冷静地开口:“飞机上有手铐吧,把这三个人绑了吧。”
“以免到时他们又死而复生,伤了大家。”
空乘也从恐慌中反应过来了,纷纷都开始行动。
很快,三个劫匪就被空乘拷住了。
乔听晚也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
她解开沈时宴的领带丢在一边,然后打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了块方巾出来,重新包扎。
过程中的痛苦令她眉头一皱,很快又忍着恢复了平静无常的神色。
沈时宴将这一幕全都收入眼底,几次想帮忙,却在看见被她扔在地上的自己的领带时,作罢了。
他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可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却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
一路上相对无言。
一个小时后,飞机安全降落在南城国际机场。
警方和相关部门在飞机降落之前就已经知晓了飞机上发生的事,所以飞机一落地,警察就上来带走了劫匪。
乔听晚没有留下,趁着空乘没注意自己,拿上东西飞快下了飞机。
手掌上的伤虽然暂时止住了血,但伤口比较深,得尽快去医院看看,好好处理一下。
乔听晚前脚刚离开,沈时宴后脚就起身下了飞机,路过她座位的时候,瞥见座位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全是带血的卫生纸。
沈时宴顿时拧起了眉。
竟然流了这么多血,看来伤得不轻。
飞机上应该有医药箱,她刚才怎么不问空乘要,一声不吭地,他还以为她只是一点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