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簌衣却让他们放心,向粉衣少年问清规则,见台上的男子恰好落败。
此时,城主府。
一道隐秘的房间中,地上是堆积如山的蓍草,是云清屿处理完的蓍草。
沈秋望将最后一批蓍草送到,在院子中驻足,摩挲着绣好的荷包,想着待会见到花从阙该怎么开口,不一会儿,便见云清屿出来了。
云清屿看到院子里的沈秋望,轻轻一笑,“沈小姐,是还有事么?”
少女隐秘的思绪被打断,脸颊微红。
沈秋望见是云清屿,倒是放松下来:“从见你的第一眼,我便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这般刻意拉近关系的话,云清屿在衍华听了不知多少次了,素来没什么感觉。却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真乖巧的人间女子,也会说出这种话。
沈秋望好似陷入了某种思绪中,“说起来有些奇怪,我没有妹妹,却总觉得你像我梦里失散多年的妹妹。”
顿了顿,又自己否定了,“不过是梦,当不得真的,见你亲切是真的。”
云清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看到了她手中绣的荷包,又见到她微红的面颊,心中了然,“这是送给阙少的?”
沈秋望被戳穿心事,面色更红。
云清屿目光不经意落在绣着林空鹿饮溪的图案的时,忽然极浅的皱了皱眉。
剎时脑海中掠过千思万绪,明明知道不可能,可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微弱的希望。云清屿忽然攥住她手腕。
沈秋望腕上赫然戴着一串白菩提镯。
云清屿呼吸微微凝住。她手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可她自摇光出生,记得摇光的所有记忆,从未见过沈秋望。
沈秋望不过是个病殃殃活不了多久的人间女子,怎么可能是她失散多年、天资卓绝的姐姐。
本就是靠着一丝微弱的感念,其实最大的可能是——她的姐姐已经在摇光陨落的那日陨身了,她将这镯子送给了另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云清屿维持着轻柔的笑:“沈小姐这镯子,是何人相赠?”
沈秋望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娘说,自出生戴着的。”
云清屿笑容微滞。
听涛楼。
一位淡粉色薄衫的少女,掠至台上。
少女腰束素色缎带,乌发上只饰了简单的桃花簪,未施粉黛,却衬得眉目明艳如画。
她持剑而立时,罩上一层英爽,此时整个人飒爽明媚。
一时之间,四座寂静。
台上连赢三场的男子见到她,皱了皱眉:“怎么是个女子?”
台下围观的人群也议论起来:“下一位挑战者是女子?”
“这可真是见所未见……”
容簌衣拔剑出鞘:“规则并未限制是男是女,女子有何不可?”
台下议论不止:“开玩笑的吧……”
“虽然不曾限制……只是,几乎从未见过女子登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