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意思,便是取回内丹了,也知道她的意思了。
从海底妖狱回来,她又改变了主意。
谨言巴不得她跟他们帝主彻底断了,自然答应帮她隐瞒。
被她三番四次欺骗,他应当觉得可恨吧,都用上缚仙锁了,这锁链挣脱起来可是会很痛的。
顿了顿,又问:“你找来此处,可还有话想问?”
这一次,她能说的,都会告诉他,包括她才想清的心意。
只是那点心意,不足以让她改变决定。
他却只是吐出两字,声音隐约更冷了,“没有。”
那声音斩钉截铁到好像在怀疑能否问出个结果。
也好。
如今他取回内丹,道心稳定,灵台清明,也不会再受那般重的伤。
那些还未说出口的话,终究只能藏在心底。
她思绪回转,敛了眸光,道:“既然没什么要说的了,这锁是你自己断了,还是我——”
她还没说完,便见他浑身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淡漠无波的神情也瞬间崩解。
下一息,她喉咙被扼住,再说不出一个字,呼吸逐渐稀薄。
他睁着充斥血丝的眼,手指越收越紧。
手指下就是纤细脆弱的脖颈,一用力就能掐断,再说不出他不爱听的话。
可她根本没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仿佛知道他会如何做,仿佛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改变心意。
在她闭上眼时,他猛地松开了手,面上血色顿失。
她跌在他怀中,虚弱地咳了好几声,过了几秒,才推开他,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是道,“我想休息了。”
眼下情况,不宜多说。
其实不必说也心知肚明。
秘境之中,灵力受限,若不靠他,待她伤好,也能将锁断了。
她身上还有伤,也要在秘境修炼一段时日,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像是找回了魂魄,身子动了动,将桌上的一碗药递到她面前,“喝药。”
那药凑近,便能闻到一股腥味,小时候,再难喝的药,她也喝过,但这药她才喝了一口,就抑制不住地呕了出来。
她从未喝过如此难喝之药,太腥了,他加了什么?
药被打翻在地上,他整个衣袖都被浸湿了,面色难看。
她道:“把锁解开,我自己来。”
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
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喂我?”
她其实挺想把他气走的,用的是最漠然的语气。
他沉默了两秒,便出了门。
他离开房间时,手腕上的缚仙锁自动锁到了她脚上,因此她手脚锁在一起,也并不好走远。
炭火烧得太旺,让人生出困意,没一会儿,她又睡了过去。
窗外飘来浓郁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