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溯微已走到了门口,背对她轻声道:“换件外裳,快些。”
徐千屿低头一看,胸口几个大洞的倒霉衣裙还没换下,便只好气呼呼地换了衣服,随后叫沈溯微拉着衣袖,如一阵风刮了出去。
然而还是晚了。
赶到的时候,戒律堂外乌压压一片都是人。
陆呦已经被放出来了。
不巧,师尊也给惊动了。
徐冰来负手而立,转过来的时候,瞪视徐千屿,眼神冷得像冰。
徐千屿看到师尊旁边的阮竹清神色躲闪,冷笑一声:“你竟然跑去告诉师尊?”
阮竹清苦着脸解释:“我,我本来是想找戒律堂的长老要一道谕令把小师妹救出来,谁知刚好碰到师尊在那里下棋……”
“你闭嘴。”
徐千屿冷然将目光移开,“从此以后你就只有小师妹,再没有师姐了。”
“我……”
“放肆。”
徐冰来忍无可忍,指着徐千屿叱道,“你也太骄狂了!”
这日是个阴天。随着徐冰来呵斥,天上隐有闷雷滚动。
风吹动众人衣角,人人噤若寒蝉。
徐千屿绞着裙带,脊背挺直。
“师尊……”
陆呦站在徐冰来身边,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要他息怒。
只在戒律堂里呆了一天半,小姑娘便已惨不忍睹,裙子让汗水浸透,脸上都是一道一道的灰尘,又被泪水冲开,花猫一般,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幸而她没受什么内伤,只是受惊过度,大损了元气。
“行吧,算我不对。”
徐千屿冷声冷气道,“我不知小师妹的情况。”
要她道歉,可真是难为死她了。
“旁人都知道的事,就你不知道。”
徐冰来道,“你自己反思。”
徐千屿咬住齿根。
这不是很正常吗?她人缘一向算不上好,什么消息也就只有阮竹清跟她讲。他这次倒是讲了,她没信。
“师尊,就原谅师姐吧。”
阮竹清斗胆道。
“师尊,我真的没事。”
陆呦也牵着徐冰来的袖口晃晃。徐冰来低头看了她一眼,脸色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