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撕开一道口子。
此后徐千屿屡次想起身,剑刃便迎面而下,竟不得起身。
“嗤”
“嗤”
“嗤”
六道口子绽开,她方才意识到,此人是故意的。
故意将她折辱,哪怕他早就赢了,也不叫她起身。
她抬眼瞪着他。
谢妄真的手指捏紧镜面。
徐千屿在地上滚来滚去,发髻散乱,身上衣服亦被划破,叫剑压着不得起身。
他眼见此景,心竟狂跳起来。
先是惊怒。
什么腌臜东西,也敢压着她打,小姐也是十分废物,竟叫其肆意沾染。
此外还有一点,兴奋。
徐千屿素来高高在上,这幅狼狈样子,却是头一回见,她目中闪亮的怒意,叫他呼吸亦急促许多。
但这时,徐千屿陡然一勾腿。
陈铎原本歪着嘴角,看着她的脸嘲讽她,因她半点剑式不会,便默认她刚入外门,是一张白纸,却不想她踢了好些日子的桩,腿上颇有些劲力,脚下一滑,竟被她重重勾倒在地。
徐千屿一骨碌坐起来,双手捡起剑,照着他的脸便是一通戳刺。陈铎惊诧地往后爬。
“你干什么!弟子过招,不得有伤人之心。”
片刻后法阵发出阵阵嗡鸣,陈铎骂了一声,抓起剑便消失了。
徐千屿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想着方才场景。她从未受过今日之屈辱。
原来筑了剑基,在这里什么都不算!
方才来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双鱼传送阵,仿佛一个无声的提醒。
徐千屿系紧了发上红绫,捡起剑踏上去,随即被传送至另一个操练场。那场地广阔,地面由石材铺制,内部整齐地摆放着许多傀儡人,地上模糊地映出它们的倒影。
这才是她应该在的剑术中阶课。
早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众傀儡中,等着她过来。
“高逢兴。”
徐千屿骂道,“你凭什么故意折腾弟子!”
高逢兴转过身,那双虎豹般的幽绿眼睛,压迫地看着她:“第一,在这里你应叫我‘师父’。”
“第二,我就是要教会你,绝不可恃强凌弱。”
徐千屿想了想,喝道:“凭什么陈铎可以恃强凌弱,我不行?他可以,我也可以。”
“别人可以,你不可以。因他是小人,你是剑君。”
高逢兴厉声道,“此为剑君之道。”
徐千屿皱了皱眉,觉得这腔调很是熟悉,声气软了,“师父,你这剑道,从哪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