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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眼睛是闭上了,眼前空空。可身后姑娘的体温和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却真实无比,还有方才她握住他小臂的手

一转身,就可以把她抱个满怀。

嘉卉松了口气,缓缓躺下。她老老实实地躺回平日里的位置,见卫歧背对着她侧身躺在床沿,离她极远,简直是再远一指头就要翻滚下去了。

对此情状,她原本该是很安心的。嘉卉面色复杂,咬了咬唇。屋里放了冰盆,并无炎热之感。可她找了这个借口后,床帐内好似真的热得慌。

今夜安置的时间比往日要早约摸一个时辰,一时半会儿横竖是睡不着的。她原本想和他细说今日遇到裘真的事,还想从他嘴里问些卫家四小姐的事。可方才她自己不慎惹出的些微尴尬,使她又迟疑了。

该不该开口再说些什么呢?她知道卫歧一定也没有睡着。

换做过去,她心思纠结一定是辗转反侧,如今却是动也不敢动。

嘉卉不禁想到新婚夜,亦是她不留神碰到了他。她有些懊恼,忽然听枕边人的呼吸愈发沉重起来。嘉卉怔愣片刻,半晌才反应过来,面上猝然染上一片潮红。她也翻了个身,对着床帐。

她紧紧闭上了双眼,不断默念催促自己快快入睡。

不知不觉间,她也慢慢进入了黑甜梦乡。

等她被一阵欢快清脆的鸟叫声吵醒时,天还没有完全亮。这一觉睡得很沉,嘉卉只觉自己神采奕奕,可一侧身就发现枕边空无一人。

他起这么早?

嘉卉掀起龙凤喜帐,就看到卫歧蜷缩睡在窗边她平常白日里常坐的小榻上。她手指颤抖,慢慢放下床帐,把自己隔绝在这一方小天地内。她重新躺下了,用薄被盖住头脸。

心跳如擂鼓。

少倾,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轻手轻脚地卷起喜帐,穿上软鞋,向窗下走去。

远处的天边,蛋青色天光和昏沉夜色正在轮转辉映。嘉卉拿起一条薄毯,轻轻给他盖上。这条小榻换做她来躺上一夜,都会觉得不适,难为卫歧居然睡得安稳。

一想到他为何要挤在小榻上勉强,嘉卉面上一阵阵发热。她在榻边的锦杌上坐下,离给程夫人请安的时辰还早,但她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嘉卉望着卫歧的睡颜发了片刻呆。她有些纠结要不要将他唤醒,让他去舒舒服服的床榻上继续安眠。堂堂八尺男儿缩在美人榻上,未免也太难受了些。

心里柔肠百转,千般纠结万般生怯,嘉卉轻微叹了口气。见薄毯似乎要滑落,她连忙上前一步,不料手腕却被忽然睁眼的卫歧握住。

“你醒了?”

嘉卉讷讷问道,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卫歧瞥了二人双手交握处一眼,又看向嘉卉强装镇定的脸。

他慢慢松开了嘉卉的手,道:“醒了。”

刚睡醒的声音听着还有些发沉,嘉卉轻声道:“时候还早,大爷不妨去床榻上再睡会儿。”

“不必了。”

卫歧起身下榻,道,“你再去歇会儿。我有事出门一趟。”

嘉卉估摸着这会儿才寅正时分,不由奇道:“这还早着呢,怕是连府门都还没开。”

她知晓大约是卫歧也觉得有几分尴尬,不想和她共处一室。嘉卉觉得有些好笑,怕是再也没有谁家夫妻做成他们二人这般的。就连动辄对徐节使的姬妾要打要杀的徐太太,和丈夫关系都比她处得更亲密些。

徐节使夫妇当日铁定了心思要她替嫁,威逼利诱轮番说服她。她自觉很对得起他们养她在徐府六年的恩情。惠娘和她从前亲如姐妹,她也愿意为她赔上自己的婚事和下半生。

然而对于卫歧,嘉卉心存几分愧疚。

若他真是个把妻子当摆设的花花公子就好了。然而他并不是,他本该娶一个娇俏可人的或是勋贵或是重臣家的千金小姐,琴瑟和鸣。而不是被她和徐府联合欺瞒,稀里糊涂和她结发。

刚进卫府那几日,她觉着卫歧看不上她。这些时日下来,她又品出一些难言的滋味来。

院里的小厨房夜间也有灶上水上的婆子值守,以防夜里要水要点心。嘉卉道:“大爷用了早饭再出门去吧。”

“也好。”

卫歧犹豫一瞬,颔首应好。

嘉卉披上一件外头穿的衫子,在外间吩咐了几句,没一会儿琥珀领命而去。

未等嘉卉开口询问他要去哪儿,卫歧就主动说:“我有事去天宁寺寻李叔,还要劳烦夫人一会儿在母亲面前为我告假。”

昨日他就是去天宁寺看望李叔的,约摸着是遇见了她才没有把事说完。嘉卉自然应下,忽地脑中闪过一个人名来。

此人死了至今大约已有二十一年,天宁寺曾有幸供奉过他的牌位。嘉卉微微蹙起眉,李胤,大昭战神,弱冠之年就杀穿边庭。在她还没出生前就已经葬身在汪洋大海上,尸骨无存,至今成谜。

纵死犹闻侠骨香。每个大昭孩童幼年时都听过这位青年兵马大元帅的功绩。她记得李胤是吴兴人士,和她同乡。

而他的妻子,则是程夫人的亲姐姐,老英国公的长女。嘉卉对于过往前十四年的人生,曾试图刻意遗忘过,许多事都记不得了,却留了个这位大程夫人也已经故去多年的印象。是谁告诉她的,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如此说来,李胤还是卫歧的亲姨父。

那位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的李叔,和李胤有关吗?李虽是大姓,却也未免巧合了些。或许是李元帅的亲戚或者先前的亲兵?嘉卉坐着胡思乱想,不去看卫歧换衣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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