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以为意,眸子里全是精明算计:“慌什么,若能用自然是欢喜,倘若他办事不力搞砸了,也追究不到我头上。”
这种时候他缺得就是一个能替他做事,又不至于粘身的,拉不拉拢都是后话。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原本还对自己百般示好的丁齐,如今已经在五皇子府里。
“薛家之事你不要再去插手了,你若再去,恐自己都难以脱身。”
五皇子端着茶杯,没有寻常那副待人温润的神色,一脸严峻。
丁齐有些没想明白:“宋家之事殿下早知道不能成吗?”
五皇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赵成海可是沈洲亲自抓的,他进了那诏狱又能有什么可瞒住的?况且太子也并非是表面上那般玩世不恭,宋家拿出的五万两赈灾银款,他岂会不追查仔细”
丁齐后知后觉:“那三殿下他”
五皇子笑笑,没再多言。
只有他三哥这样冲动又愚蠢之人才会信父皇真的要惩治沈洲,虽说他也希望如此,可却怎么也不会在一条死路上赌。
三皇子暗中派人寻丁齐无果,最后焦急的不行,唤来薛长卫要他将余下的尾巴都给斩干净了。
王府书房,东福从北玄司回来。
“如世子所料,那薛长卫已经开始动手了,可要派人去捉?”
“再等等,与他牵连的人与事众多,细究起来都算不得什么大罪,唯有等兵马司的都督,与崔家手里的那块玉印才是死穴。”
东福得了命,又道:“五殿下那没什么动静,倒是丁齐近来一直往五殿下那跑,小的还以为他是跟了三殿下。”
“先无需理会。”
沈洲也并不意外,既然放了线钓鱼,他自也不用去管,耐心等便是。
他整日没出门留在府里养伤,快到晚膳的时候刘太医过来给他检查伤口恢复的情况。
“世子身强体壮,这些都是些皮肉伤,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刘太医说完挎着药箱药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春杪突然来了。
“刘太医,烦请您去给世子妃瞧瞧。”
“世子妃怎么了?”
“许是昨日夜里着了凉”
屋内,沈洲闻声抬了眼。
白日里才见她出了门,怎么回来就病了?便是因为昨夜才着了风寒?
宋南枝整日都没精神,头沉脑昏的,这会儿身上寒叟叟的,一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