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钟斯琰的脸色和语气都带着一副将她看穿的了然:“不就是看我去接苏弥吃醋了么。”
夏添诧异:“?”
怎么突然扯到这个?
而且,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误会了,我——”
“别狡辩。”
“……”
到底是谁在狡辩。
不太懂他突然扯这些是要做什么,夏添本着来解决问题的初衷,耐着性子问:“你叫我出来,就是要说这些吗?”
“怎么,不想听?”
“也不是这个意思,但如果——”
“行,不说这个。”
“……”
钟斯琰冲她偏偏头:“不是滑雪没学好?教教你。”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就现在,过时不候。”
夏添认真想了想:“那就过时吧。”
“差不多得了。”
钟斯琰主动过来拉她,“一天到晚跟谁闹呢。”
闹?
夏添低头看,钟斯琰两根骨节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羽绒服袖子拽着她往前走,挺霸道的姿态,又莫名地像在撒娇哄她。
这感觉也太怪异了。
夏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钟斯琰拽到了滑雪板跟前。
不等她说些什么,揪着她羽绒服袖子的手指松开,他将挑好的滑雪板给她。
“我看看范牧屿到底教得有多好。”
夏添也不确定范牧屿教得好不好,但她有点怀疑,钟斯琰这会儿脑子有问题。
大晚上叫她出来,就因为他的好胜心,想要证明他比范牧屿强吗?
夏添开始反思,开始回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么抽风。
很快就找到了可能的答案——
之前他教她滑板,但她没夸他,只说了谢谢,而今天范牧屿教她滑雪,她不仅说了谢谢,还当着他的面夸了范牧屿。
怪不得晚上那会儿他阴阳怪气,这一晚上都挺生气挺冷淡的态度。
大概是觉得她瞧不起他的实力。
所以,这就来证明给她看了。
好吧,确实是她的问题。
毕竟她有自己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所以挺能理解钟斯琰这敏感而脆弱的好胜心。
夏添给秦姝发了消息,说可能得晚点回去,怕她洗完澡出来找不到自己会着急。
而后,很诚恳地邀请钟斯琰教学。
“其实我还没学好,要不你教教我吧。”
钟斯琰这大半天的气就这么轻易地因为她这一句话全顺了,浓眉微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