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会了吧,张以舟。这件迭得可真整齐,比装在礼盒里的时候都更匀称。天吶,你的手太巧了,做得真好……”
张以舟大概是被夸上头了,一口气把她的一箱衣服全迭完了。他开始检查行李箱里是否还有衣物时,才反应过来,不是祁蔚要迭吗?
“你好会干家务,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祁蔚撕下一角鸡蛋仔,喂到张以舟嘴边,“我什么都干不好呢,舟舟。”
张以舟叹了一口气,说:“哄人倒是登峰造极。”
他说着,发现箱子角落里还有一小团衣服,顺手拿起,抖开,瞬间就红了脸。“你、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什么?”
祁蔚在找水喝,回头见张以舟手上抖着“两件布料”
……这比昨晚那个,更容易叫人流鼻血。“你要不要纸巾?”
祁蔚问。
张以舟想起昨晚的失态,下意识摸了一下鼻子,还好,没鼻血。“你怎么还有这个?”
“今晚穿怎么样?”
祁蔚笑眯眯的,“在西雅图时候买的,很贵呢。昨晚你一下就撕坏了几千刀。”
“大白天,别说了。”
张以舟连忙把手上的东西塞进衣柜,怕魔鬼似的,压进底层。
“又不是没在白天做过。”
祁蔚靠过去,把张以舟壁咚在衣柜上,“本来早就想玩这个了,但是你自作主张跟我结束,就只能压箱底了。”
“我没有想结束。”
张以舟道,“是你不回消息。”
“你放弃留在美国,就是跟我结束的意思。我很生气。”
“现在还生气吗?”
张以舟岔开腿,降低身高,还得再低一下,才能让祁蔚“正常”
地把他圈在身前。
祁蔚抬起眼睛,就看见阳光被窗玻璃折射,像一层金粉似的,铺在那对浓密的眼睫毛上。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睫毛扇动,一闪一闪的星光就坠进了祁蔚的眼眸里。“本来很生气,看见你,就忘了要生气。”
祁蔚难得用这样沉静的目光看着张以舟,简直令张以舟受宠若惊。他问:“这算喜欢吗?我有时以为,你只是想和我……”
祁蔚没想到张以舟直到现在,还需要向她确认这件事。祁蔚捧住他的脸颊,就像张以舟喜欢捧住她那样,“当然是‘喜欢’了。虽然我第一次见你,想的是跟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