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在他手臂上抓了抓。
”
但是我从没想过要去死,我不敢,不止是不敢,更主要的是,我想活。是不是特别伪善,嘴上一边说着‘为什么都死了’,心里一边觉得不值得为了他们去死。”
”
不是,不是!”
骆翎急声打断他,”
不是伪善,活着的人总要为自己打算的。”
”
所以你能想象吗,你跳海给了我多大震撼。我当时想,这是什么样的勇气啊,因为画不出画,因为生命之外的东西,可以这么毅然决然,是疯子吗?可是你又太脆弱了,我都不敢用力擦你的头发,生怕没注意把你擦碎了。”
”
相比毁灭,我更想把你拼起来。你知道的,觉得一个人可怜,就是爱上他的过程。所以我不受控制地吻了你……”
话还没说完,骆翎忽然起身,叼住了他的嘴巴,用力咬了一下。
并没有多疼,两人身体紧贴着身体,近在咫尺的距离能听到对方压抑着的、沉重的喘息声,室内温度再次攀升,欲。望叫嚣着顺着脊骨爬上陆洵的脑袋,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骆翎的肩膀,双手脱离中枢控制,开始由某些难以言说的器官支配……直到他不小心碰到了骆翎的帽子。
骆翎瞬间清醒过来,他顿了一秒,抬手护住自己的帽子,推开陆洵,坐了起来。
留陆洵一个人看着升起来的旗,哭笑不得。
帽子,又是这个帽子。
他咬牙切齿地爬起来,心说把自己剖开的这种猛药都不行,骆翎这些年真是长进不少,听他表白完一大通,竟然还能亲一下就跑。
他沉着脸把摆满盘子的小桌子推过来,坐下开始吃饭。
骆翎吃不多,本来饭量就小,此时更是小猫肚,半碗汤都喝不完,怪不得瘦成这样。
陆洵半哄着喂了几块排骨,他躲他追,几块肉喂出一身汗,最后没办法了,陆洵坐在床边给他揉肚子,嘲讽地说:”
你可真是个祖宗。”
骆翎哼哼唧唧的,想把刚才的事混过去。
陆洵沉默两秒,忽然问:”
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骆翎蓦然睁开眼:”
当然好。”
”
现在呢?对你好吗?”
”
也好。”
”
那有什么区别呢?以前我照顾你也是从头到尾,现在一样不敢借别人的手。你就算健康到明天就能去参加铁人三项了,我依然会照顾你,这不好吗?”
“可是……”
骆翎短暂地怔了一秒,他想反驳,但感受着陆洵还在轻柔揉着自己肚子的手,可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陆洵态度温和,但算得上步步紧逼:“嗯?可是什么?编不出来了?”
“没想编,”
骆翎咳了声,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看过自己的账户?”
“干嘛?怕我付不起你的医药费?放心,这几年除了房贷要还,其他全在卡里,我连吃饭都是在单位食堂吃的。”
“不是……哎算了,你能有多少钱?揭不开锅了就去卖我放在储物间的画,那都成我的绝笔了,炒炒止不准能卖上点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