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有事瞒着他。这种被人排斥在外的感觉让边寻不好受,他想要个说法,可偏偏林衡又醉了。
季云夕听见边寻的质问,也不管逻辑,立马编了一段话。“本来要回房间的,但是电话来的太急,林哥就没回房间,在电梯门口就接了。原以为是什么大问题,林哥才走出来,没想到只是一个ab方案结合的问题,具体我没听清楚,反正林哥很快就处理好了。”
“那之后本来是要回包厢的,但我缠着林哥去了酒馆。我们点的都是度数低的,但服务员上错了,李哥也没注意就喝了,结果他立马就醉了。我一个人扶不动林哥,就喊这位好心人帮我带林哥回来。”
季云夕语速飞快,生怕边寻不相信,还对着扶着林衡的那位好心人眨眼睛,“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对吧。”
老天爷啊,拜托你!能看懂我的暗示吧!别反驳我啊,赞同我!!!季云夕在内心吶喊,眼睛在边寻看不见的地方眨的飞快。
“呃。是的,我的确是这位女士请求帮忙,才下来的。”
这位好心人扬起一个标准微笑,附和了季云夕的话。
边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转念一想不至于两个人都骗他,他选择不再多问。
有了解释后,他把目光放回了喝醉的林衡身上。这都快被别人抱在怀里了,不知道要有距离感吗!边寻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反倒是看见林衡没骨头似的倚在别人身上而皱的更深。
还是先照顾阿衡吧。“算了,我来照顾阿衡,谢谢你的帮忙,把他给我吧。”
“好的。”
那位好心人一听立马松手,把手里的烫手山芋丢给了边寻。开玩笑,多抱一秒,小命不保。
季云夕见边寻乐得照顾林衡,也立马和边寻说了再见,带着那位好心人逃离了现场。她回到房间平复着激动的心跳,心想:‘好险,差点穿帮。做人好难,做好人更难。’
醉酒
:醉酒
扶着林衡,边寻拿出他在林衡西装内兜里掏出的房卡开了门,把他轻柔地侧放在了床上。
林衡醉的厉害,边寻接连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边寻无奈,只好亲自上手,把束缚着林衡身体的西装从他身上剥离。边寻解开他一丝不茍的衬衫扣子,脖子上没有了约束,林衡明显睡得更舒服了一点。
看着满身酒气的林衡,边寻做不到放任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就不管不顾的离开。喝那么多,明天起床不头疼就怪了。
他拨通床头的内线电话,让酒店人员准备几片解酒药和一杯温的柠檬蜂蜜水送到这个房间。
在等待期间,他去浴室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打湿后回到林衡身边给他擦脸。柔软温热的毛巾配合着边寻小心的动作,反倒让林衡皱紧双眉。
在睡梦中被打扰,林衡以为是哼哼,开口就是驱逐。“哼哼,别闹,自己玩。”
眼睛明明没有睁开,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却精准打击到边寻握着毛巾的手。
“嘿,醉鬼,脾气还挺大,小心等会我不照顾你了。”
嘴上是那么说,但边寻手上动作却没停。他依旧仔仔细细地给林衡擦了一遍全脸,擦完后又回了一趟浴室把手上的毛巾放进雾气腾腾的热水里,捞出,拧干,迭成方块,放到了林衡的脑门上。
林衡安静的睡颜让边寻陷入苦思,可他却怎么也得不出结论。为什么他们两人分开仅仅半小时,林衡就跑去喝酒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想问,然而当事人现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门铃意料之中被按响,拉回边寻神游的思绪。他打开门接下服务员递过来的东西,刚关上门,转头就看见林衡从床上坐了起来。边寻快速走到床边,忧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想吐?”
林衡没回话,只是呆愣双眼看向前方。边寻举起手中的蜂蜜水,在他眼前摇晃好几下,试图把林衡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的确吸引了他的视线,林衡的眼睛紧盯着杯子不放,边寻往左他就往左,边寻往右他就往右。
逗猫棒起了作用,边寻顺势出声,“阿衡,蜂蜜水甜甜的,咱们喝一口好不好?”
林衡终于给了边寻反应,他猛然凑近看了一眼边寻,尝试辨认面前的人是谁。良久,林衡涣散的瞳孔有了焦点,但下一秒林衡便撇下嘴角,双眼蓄泪,无声地哭了起来。这一哭,边寻便慌了神,他拿起掉在被子上的毛巾给林衡擦眼泪,可眼泪越擦越多,越掉越急。
边寻叹气,他放轻了语气,哄着林衡,“阿衡,怎么哭了?和我说说,好吗?”
和醉鬼讲道理是没有用的,林衡脑筋转不过弯,并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一个劲的盯着边寻。边寻心累,让林衡一直哭下去不是办法,他想找季云夕过来帮忙。
刚起身准备去拿放在自己西装口袋里的电话,就只走动一步,林衡就从身后扑的他一踉跄。
边寻以为林衡有话要说,也不动了,就安静地等着林衡开口。林衡低着头,没有了刚才的一言不发,但也只是多了一个动作,他开始不停的摇头。
边寻又叹了一口气,牵着林衡坐在床边,抬起了林衡满是眼泪的脸,很严肃地说:“阿衡,说出来。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告诉我。”
许是边寻的正色让林衡意识到了严重性,他选择了开口。“天要亮了,月亮,没有了。”
说完,林衡抓着边寻的手收的更紧,似乎是怕边寻离开。
边寻听的满头雾水,但他还是耐心开口,尝试问清楚情况,“现在还是晚上,没有那么快天亮,月亮还在的,我带你出去看月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