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期怕别人怀疑,便又找补一句。
钱焘看了眼郝随,目光中充斥着疑问。
郝随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治愈之法,只能杀。”
郝随道。
“或许有办法,但还没人知道也说不定吧?”
万安期没有灰心,再度问道。
“那就是没办法。”
郝随道。
众人都不再说话,地窖内只剩下摩擦铁管的沙沙声。
“外面其他行尸,也是因为紫泥海入体?”
万安期接着问。
“说来奇怪,我方才在外也杀过其他活尸,斩下他们头颅,并未看到紫色藤蔓。”
郝随说道。
“那他们会不会仍是活人?”
万安期仍不放弃问道。
“哪怕看上去与活人无异,但或早或晚都会为活尸。”
郝随摇摇头,笃定道。
万安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
周舜卿一言不发,低着头将打磨好的铁管装在猛火油柜车上,接着又拿来一截铁管继续打磨。
“耗子,陛下还活着……不对,没死透…不对……陛下还动弹着,你们就给放进棺材里了?”
钱焘冷不丁问道。
“提前用绢丝把他捆住了,但路上没想到被他挣开,灵柩停在永安县府大堂时,我们想开棺,再把陛下捆起来……”
“也对,总不能把陛下脑袋砍下来,那样都没法入殓……”
钱焘嘟囔道。
“都捆住了,先帝怎么会跑了……”
周舜卿突然轻声说道,引得钱焘吓得一激灵。
“周大人,若不是你非要带兵与我交战,陛下已经被我抓回灵柩了。”
郝随冷冷道。
钱焘推了推郝随的腿,暗示他别惹周舜卿了。
“以下犯上,没有军法处置你,你说算不算开恩?”
周舜卿没有恼,反倒接着问下去。
“周大人若没有开恩,此刻我怕已是活尸的腹中餐了。”
郝随道。
“这话在理。”
周舜卿回道。
钱焘与万安期诧异地盯着两人,对他们之间怪异的对话十分纳闷。
“郝随,我其实也不像你所想那般草包,前些时候,我在太妃殿下的住处,杀了一个行尸,随后又从数百行尸手里救下了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