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北京立足,真的好难啊。”
陈灿苦笑着说,“进了社会才发现以前骄傲的那些根本不值一提,成绩再好有什么用,进了最好的企业又有什么用?我连自己想要的房子都负担不起。”
当初租下这套房子是一时冲动,虽然大大超过了预算,但一向心高气傲的陈灿觉得问题不大,年轻人看的是发展,工资又不是不会涨。
可工资真的没有涨,房租却一年一涨,而他不好意思再问家里要钱了。
满怀信心地交了第一年房租,又咬咬牙交了第二年房租,在第三年要续租时,陈灿犹豫了。
名企的offer只能带来一时荣耀,真的进来后才发现,升职加薪哪有那么容易?北京最不缺的就是又优秀又努力的年轻人,身处在时代的洪流中,心高气傲如陈灿,都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在这座城市里,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异乡人而已。
陈灿难得流露出来的脆弱让关淼心疼坏了,赶紧去吻他的眉眼:“你才刚工作没多久,这么着急干嘛?跟人合租挺好的,能省的钱干嘛不省?我当初就觉得租两室有点浪费了。”
“委屈你了。”
陈灿埋在关淼的颈窝儿,声音闷闷的。
“这有什么委屈的?大不了以后我们回去,不在北京了。我的工作虽然……”
“不。”
陈灿却打断了她,固执地摇头,“我一定会打拼出个名堂,到时候我接你过来,房子和面包都会有的。”
陈灿翻身压住关淼,手指从衣服下摆灵活地钻了上来,逐渐加重了揉捏的力度。关淼被他挑得情动,闭着眼睛去循他的嘴唇,耳鬓厮磨,辗转深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灿的坏情绪仿佛过去了似的,抬起头坏笑着捂住了关淼的嘴:“委屈你了,今晚得小点儿声。”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手指却更加放肆起来。克制的愉悦仿佛更刺激似的,关淼都记不得最后自己是怎样沉沉睡去,只是第二天一早在客厅遇上段小北时,不自觉红了脸。
她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莫名就觉得有点心虚。可幸好段小北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着露出大白牙打招呼:“陈灿哥,关淼姐。”
平心而论,关淼对段小北印象很不错。
她来的那些日子,段小北都早出晚归,只在屋里睡个觉,不知道是工作真这么忙,还是有意要避开他们;偶尔碰面,也总是彬彬有礼,既不冷漠,也不会窥探别人隐私,是个很好的小伙子。
关淼看向客厅一角,大包小包的快递被段小北码放得整整齐齐,都是自己为今后生活买的日用品。她找了把剪刀,一边哼着歌拆快递,一边嘲笑自己太心急。毕竟她已经正式决定来北京定居,陈灿也马上就要回来了,长久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她得和陈灿商量商量,是他们自己另外找房,还是和段小北协商一下,不知补偿他预付的那部分房租,让他帮帮忙提前搬出去行不行?
“不行!不帮!”
得知今晚段小北请吃饭的原因,林知莜翻了个白眼,“他们让你搬了吗,你就让我帮你找房子?”
“没呢,只是看样t子女方打算长久来北京发展了,我这么住着也不是个事儿。”
段小北如实说。
“你操心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