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争锋大会不过还有三四日,各派掌门及江湖中有名气之人也都到了。只是总聚在一起商议什么事情,姜白她们又忙起来了,好几次遇见散步的苏云照几人,都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开口,匆匆打过招呼便离开了。
这日,苏云照收到江之瑶的急信,看后是大惊失色。
“写了什么啊?让你惊成这样。”
见苏云照面色骤变,陈敏意忍不住好奇地问。苏云照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将信递给了陈敏意。
陈敏意接过信,匆匆扫了几眼,便吓得跳了起来,“什么!我成罪人了!”
苏云照方想喝口茶压压惊,谁料陈敏意说了这话,惊的她咳嗽不止,好不容易止住了,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能不能仔细看!这信上哪里说你成罪人了!”
苏云照从陈敏意手中拿过信,说道:“这信是说,朝中有官员说我舅舅久不出世,此番出世又集结江湖各大门派,恐有为福王报仇之意。而昔日福王与太子殿下甚为亲近,说我舅舅要助太子殿下登基。你作为未来太子侧妃又出现在这里,有人认为你是太子与我舅舅之间的线人。”
话罢,又将信在陈敏意面前甩了甩,“哪里有说你是罪人?”
陈敏意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这不是事态严重嘛,我一时心急,想错了。”
苏云照见状,轻轻摇了摇头,无奈且严肃道:“敏意,此信所言虽重,但映池说朝中尚未有定论,此时我们不可自乱阵脚。”
陈敏意闻言,挺直了脊背,又拍拍胸脯,朗声道:“那是当然!我九岁就上了战场,还害怕这些流言蜚语?”
顿了顿,又愁眉苦脸地说道,“可现在我确实是在雾隐山庄啊。我爹那个人嘴巴又笨,肯定说不赢那群文官。”
苏云照安抚地拍了拍陈敏意的肩膀,柔声道:“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吗?太子殿下聪明睿智,他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无稽之谈的。”
“那你们可就想多了!”
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两人循声看去,竟然是江之瑶!
“映池?!”
苏云照又惊又喜连忙迎了上去。
陈敏意则是双眼放光,“嘿嘿,聪明人来了!”
苏云照将人迎过来了,为她倒了杯茶,问道:“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方才那句话……”
“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江之瑶将杯中水一口饮下,面色凝重,说道:“算算时间,太子和大皇子此刻应该到雾隐城了。”
苏云照与陈敏意闻言,皆是面露惊色,苏云照先回过神来,试探道:“太子与大皇子亲自前来…皇上起疑心了?”
“我父亲说此事牵扯到十年前福王一案,非同小可,陛下起疑心很正常。”
江之瑶微微一顿,字斟句酌道,“其实,令陛下起疑心的不是此事,而是福王的孩子,有人说福王当年将他四岁的幼子托付于吴庄主,而吴庄主的小弟子与那个孩子年岁相仿。”
“难道少舒是福王的孩子?”
陈敏意试探道。
苏云照猛的站起来,反驳道:“不可能!少舒到雾隐山庄时都六岁了!”
江之瑶摆了摆手,示意苏云照稍安勿躁,解释道:“云照,你先别急。并非是说他就是福王的孩子,而是有人故意将此事放出风声,想引陛下猜疑。”
苏云照这才稍稍冷静下来,重新坐下,紧锁眉头道:“那太子和大皇子来雾隐就是为了查证此事?”
江之瑶点点头,“正是。”
而后看了看外面,起身说道:“走吧!”
“去哪儿?”
陈敏意虽摸不到头脑但还是站了起来。
江之瑶却看向苏云照,苏云照知其意,便道:“去议事厅。想必诸位长辈都等急了吧!”
话罢便起身离去。
“不是,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
陈敏意叫苦道。
苏云照无奈叹气,而后才解释道:“最近各派掌门经常商议事情,你当他们是在商议争锋大会吗?他们早就知道此事!连二师姐他们都知道了,我还道奇怪,为何最近他们见着我们总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紧接着江之瑶又开了口,“我进雾隐山庄,只怕他们比你们还早知道。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怕是也猜到了我是为此事而来的。”
陈敏意此时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所以,他们也猜到了我们对过事后,会去找吴庄主!”
二人对视一笑,而后她们便匆匆去了议事厅。
……
“小八?你们怎么来了”
元时明此刻正守在议事厅外,见她们来,不禁问道。
苏云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忍住低声调侃道:“大师兄,别装了,有点假。”
元时明闻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低声道:“还不是怕你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