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一路多保重。”
江荷想要自由,想要去看看这广阔的天地。江家人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即便有江祈安的游说,也还是拖了几天。
但是最后,还是王素芸想通了,去劝说了江老夫人,家里两个主母都同意了,其他人也只能同意了。
江荷也下了马车,她戴着帷幕,看不清她的神情。
“祈安,多谢你。”
两姐弟平时也并不熟,所以现下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讲,只简单的道别了两句。
看着马车远去,江祈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又上马回去了。
多亏了在麓溪书院的那几年学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这御马,不然,他现在还得在马车里被颠簸着。
这个时代的路修得特别不平整,这也导致消息传递得特别慢。
江祈安之前也是坐的马车,每次都颠簸得很,再怎么给马车减震,依然没什么用。
想到江荷,江家给她安排了一些侍卫。江祈安这些年也暗自培养了一些人手,也分了几个人在暗中保护江荷。
这下,江荷算是得偿所愿了。
江祈安一个人没有办法去抗争整个时代,以他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帮一帮江荷了。
回到江家,江祈安便进了自己的书房。
之前江荷给的那个药包他已经拿去药铺给人看了,是一种慢性毒药。
江荷并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只是在逛街的时候有人塞给她的,还说可以帮她达成所愿。
后来,江荷也曾查过,可对方太过谨慎了,并没有查到什么痕迹。
江祈安也想过从药方下手,但这药都是些普通药材,甚至可以说是补药,只不过是把这些普通的药材混在一起,达到药性相冲的目的来害人罢了。
虽然江祈安并没有查到是谁,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与之前想害他错过府试的人是一伙的,或者,就是同一个人。
从对方两次下手的目的来看,对方的目的是他。
第一次,是他的府试。
第二次,是他明年的院试。
如果说一开始,对方只是想阻拦他考试的话,那么现在,那人怕是想要他的命了。
所以,那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顾家。
顾时舟砸了一个茶杯,又开始接连砸东西,周遭的下人被他吓得不敢出声。
“废物!”
接着又是一阵求饶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
“把人丢去乱葬岗!”
顾礼章走了进来,嫌弃了看一眼地上的血,淡淡道:“你这次做得太急了。”
顾时舟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臭小子!”
“行了,这件事你不用插手了。”
“父亲?”
顾礼章迎着长子不解的眼神,转过身看着外面,提醒道:“你忘了院试在哪里考了吗?”
顾时舟本以为父亲不打算再管顾时晏了,虽然他对顾时晏也没什么感情,但到底还是自己的胞弟,虽说父亲不能再生育了,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私生子在外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