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他也想和这位给他添了麻烦的小侦探认识一下呢。
他转头看向人群一侧被几个警察和一位少女簇拥的男孩,同时也发现了正从男孩身边离开,向自己走来的身影。
杉下右京显然也发现了他,远远的点了点头之后就加快了脚步。
上条水树镜片后的黑眸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芒。
‘需要我接管吗?’
‘不,雨宫,’他在脑海里笑了笑,‘这次我想自己来试试。’
‘试试看,在日本的福尔摩斯面前说谎。’
“……大致来说,情况就是这样的对吧?”
敲了敲手中的笔,上条看着面前写满字的白板。
因为讨论不方便这个理由从现场撤离之后,又由于上条只是普通市民,不适合去警视厅,所以三人最终还是来到了上条位于东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三楼的办公室。
不过心理医生的办公室一向强调舒适和宽敞,且讲究能放松心情的布置,的确比较适合拿来讨论这种很耗费脑细胞的东西。
虽然对于有剧情外挂的他而言,凶手是谁,永远不是迷。
转头问坐在沙发上的两个正牌警察,上条放下记号笔,“两位看过现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基本没有了。”
坐姿优雅端正的警部大人对着一黑板的字迹颌首,而他身边的青年也跟着摇了摇头。
“那么,杉下警部,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还是素描吗?”
“是的。”
“素描啊……”
上条低下头,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的确,虽然现在还无法断定是不是连续作案,但这样的尸体,的确很像心理异常者的犯罪。不过……”
他抬起头,看着杉下右京的眼睛,“也并不能排除仇杀之类的可能性吧?”
“是的,”
杉下右京点了点头,“关于这点,必须等到确认了被害者的身份和人际关系之后才能确定。可是在此之前,”
他睿智的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神采,“我想先问问看上条医生你的看法。”
“我前段时间拜读了你去年发表的关于特异性犯罪的论文,里面提到的关于由被害者情况来分析凶手心理及行为模式的观点让我印象深刻。”
“啊,那是我大学时期的论文了。”
上条顿了顿,似乎对于杉下右京的坚持有些困扰,但他终于还是正色的点了点头,“既然您这么说的话,我就说一下我的分析吧,不过,这仅仅是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看法,在现阶段,还称不上‘素描’。”
‘哦?水树你不打算说谎了吗?’
‘雨宫,我改变主意了,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谎是没有用的。’
“在特异性犯罪中,‘尸体’通常是一种具有象征性意义的意象,可以说是凶手想向社会表达的东西或是他内心渴望的显示。并没有损毁尸体,相反地,采用一种堪称‘精心’的方式处理尸体,说明凶手并不是狂躁型人格。而‘花朵’和‘女性’同属于‘美’和‘生殖’的象征,在以往的很多案例里,凶手通过凌虐和破坏尸体来发泄内心的欲望,但这次发现的尸体却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以‘女性’孕育‘花朵’,由此,我推断凶手应该是相当神经质且感性的人,有一定的与人交往障碍,从事的可能是与艺术有关的工作。再加上杉下警部刚才说的,花朵并不是事后插入,而是直接在受害者还活着的时候被种植在脑内的,我认为可以推断凶手是独自居住的,而且很可能,受害者是在死后才被埋在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