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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愉的眼神落在季安玉的面上,她笑着做证说:“宁儿自从会识字后,她就会主动找书看,不管是什么样的书,她都能看得进去。”
季安宁喜看书,然而她从来不卖弄书中知识,她只看不说。所以季家人也不会往外处说,只当是小女儿家特别的爱好。
叶怀愉瞧着季安宁脸上坦然的神情,她笑了起来说:“等到你们入学的那一天,夫子自然会考试辩识你们认字的程度,再来给你们分堂教学。”
叶怀愉又仔细的说了家学夫子们的规矩之后,她瞧着一众思索的人,微微笑着静等到她们回神过来。
季安宁很快的回过神来,她又无心做一个学霸,只是想寻一个正当的地方,结识一些朋友,想要知道别的女子,是如何在这个时代好好的生活。她笑着说:“我母亲说,我在叶家的家学,能静心读两年书就好。”
叶怀愉很是诧异的瞧着她,说:“我在家学里学了四年,我还是觉得自已学识太浅薄,你有机会进来学习,两年怎么够用?”
季安宁很是不好意思的望着她,说:“我不是聪明的人,又很认死理。我母亲怕我学得越多,脑子会越加的不太灵活。”
叶怀愉目瞪口呆的瞧着她,她从来没有听见人这么的来贬低自个,她低声说:“我瞧着你聪明,我听人说,你的哥哥特别的聪明有才华,你是他的妹妹,一定也错不了那里去。”
季安宁很是不好意思的瞧向她,她大约是天生少了那份七拐八弯机灵劲的人。
季树立安慰她是如此说:“宁儿,你是女子,用不着跟男子比聪明比机灵才华比能干。你只要做好一个大智若愚的女子,安稳的生活在内宅就行。”
季安宁听着叶怀愉的话,只觉得她是多么的友善又特别懂得安慰人。
叶家花房在冬日里,一样的花枝招展花香绕鼻,季安宁和季洁悦还是欣赏大朵的花,两人的品味太过相似。别的人,照例往内里走去。她们这一行人来得早。花房没有别的人。大家都可以静静的欣赏自已喜欢的花朵。
只是很快的外边响起许多说话的声音,听上去都是往花房来的人。季安宁扯着季洁悦的手往里去,叶怀愉和季安玉季洁碧季洁清在一丛清绿色花盘边观赏着。她们听见脚步声音回头望了过来。季洁悦快快开口说:“外面来了好多人,我们要不要离开。”
叶怀愉很是惋惜的看了看那盘花,季安玉笑着跟叶怀愉说:“时辰不早了,愉儿。你带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可好?”
叶怀愉轻轻点了点头,她低声说:“如果不是这样的日子。平日里,我也是进不了花房来赏花。可惜大人们来了,我们就是守在这里,也赏不了花。”
叶怀愉带着她们从花房后面出去。再转往一条小路后,转往大路时,已经听到男子粗哑的嗓音。大家都缓下脚步,叶怀愉往前走了几步。她转回头皱眉头说:“我哥哥们和顾家人在一处说话,我们出去,只怕会惹得他们拦着说话。”
她的眼光落在季安宁的身上,上一次顾家人对季安宁的关注,她是瞧在眼里。季安玉伸手扯住季安宁,问:“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们可以走回头路。”
叶怀愉叹息着说:“只怕没有这么的容易,他们这些人有心要拦我们,不管我们走到那一边去,他们都会想法子拦下来。
你们也别怕,他们这些人虽说闹得凶一些,可是一个个品性不坏,要不然我家的长辈们也不会许家里人与他们交好。他们只是为了好玩逗人,绝对是不会出手伤人,也不会在背后乱说人的是非。”
季安玉为大,她打量季安宁几人的神色,低声问:“你们怕不怕?”
季安宁笑着摇头说:“主人家都说来者不怕,我们做客人的人,自然用不着怕。叶家人来人往,他们要是做得太过,我们叫大声音一些,一定能引得大人们过来说话。”
季洁碧跟着点头说:“玉姑姑,我也不怕,我们不惹事,只是过路而已。”
季洁清姐妹一向是大家都认同的理,她们就不会再去反对。季安玉瞧着叶怀愉说:“那我们走吧。”
她对于又再见到顾家人,已经有些反应麻木。
“哦,小白胖子,你来了。”
顾家那群人,最打眼的就是他们的黑肤色。他们瞧见行过来的这群小女子,立时顾三抢先叫了起来。而叶家的兄弟们笑着拦着他们说:“她们可是我们家的客人,你们别这样乱叫着吓了人。”
季安宁抬眼望了望顾三,再望了望他身后的那群人,他们并没有多余地举动,果然如叶怀愉所说,他们只不过是有心来逗趣而已。季安宁无意中望见顾家那群人中最黑的那个人,他面容严峻可眼含笑笑的望了过来。
季安宁皱眉头的望过去,只觉得这个人不太好惹,瞧着顾家的人,明显把他围在中间。他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冲着季安宁摇了摇,说:“小白胖子,我瞧着你怎么瘦了?你还是要好好的吃饭,你胖得可爱,瘦了,以后长大了,你也不会太好看。”
季安宁顿时对这人没有好感,这人言语当中明显是有爱好胖子怪癖。季安宁虽说并不介意长大后的容貌美丑,可也容不得别人在她这样小小的年纪就下了那样的结论。季安宁黑着脸当即反驳说:“我的皮肤白,我母亲说过,我长大后一样会美。”
“哦,十哥,你被小女孩子反话了哦。”
顾家那群男人故意嘻闹起来,顾石诺笑着瞧了瞧小小年纪的季安宁,他很是仔细的打量她的面容后,他笑着说:“小小年纪,这般有自信,值得鼓励。”
季安玉赶紧扯着季安宁低声说:“宁儿,别跟人争了,我们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