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州关紧侧边小门,拿东西把缝隙塞住,下一秒连打三个喷嚏。
卫迦说:“你不会感冒了吧?”
“没事!”
邢州抹了抹鼻头,“打个喷嚏而已,问题不大,南极那么冷我都从来没病过,这点寒冷小问题。”
卫迦可不赞同,“别说你在南极了,你人都回来半年了,身体机能也习惯大陆的气候,小心真感冒了,快来烤火暖一暖,锅里还熬着药,等会儿多喝两碗。”
两人围在一个小炉子前,炉子上锅里正咕噜咕噜熬煮着什么,热腾腾的水蒸气扑面,两人迅速回暖。
卫迦朝桌子上应景说:“写什么呢?快来烤烤,暖和了再写。”
这时应景放下笔,抖着手把写的东西拿给他们看,“这几天我抽空去别的隔离房转了一圈,粗略统计了下,一共1346人,不算已经生产了的,孕妇共122人,孕周最大的39周,大概十几个人,最小的20周;意思就是说最近这几天会有新生儿,如果和婴儿换血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必定会有人出手,我们得想办法阻止。”
两人拿着纸,眉头紧锁,锅里的药水熬得咕噜作响,应景拿东西垫着把锅端到地上,再用勺子盛到碗里。
邢州说:“是该想办法阻止,可是我们怎么阻止”
应景递给他一碗药,热气模糊了面容,“我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所以这不是正在商量嘛。”
卫迦咂摸了下嘴唇,说:“新生儿之所以不被感染格尔菌是因为有胎盘作为屏障,一旦脐带剪断,没了保障,24小时候依然会感染;想要换血那只能在生产之前做准备。”
应景也捧着一碗药,“也就是说胎儿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做好了配型,新生儿只要一脱离母体会立即被带走。”
屋内寂静下来,只剩炉子里的柴火烧得发出细小的声响。
半晌,卫迦咬牙切齿,“到那时候,就算是抢我也要抢回来。”
应景和邢州没有接话,恰好碗里降到可以入口的温度,低头喝起了药。
“你们怎么不说话”
没人应和他,卫迦感到有些奇怪。
邢州咽下一口苦涩的药水,问:“我该说什么”
卫迦猛灌一大口苦药,说:“你们不该支持我,和我一起去抢吗?”
“看来药不太苦,脑子还没清醒。”
应景幽幽来一句。
卫迦瞪眼看着她,仿佛在惊奇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应景叹口气,说:“如果只有我们三个人当然可以抢,可是整个隔离点负责医疗这一块就有五十几个人,还不算负责生活后勤的,更何况,隔离点外面可是有专人看守,你觉得咱们能敌得过这么多人”
卫迦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坐下来喝药。
这时,邢州说:“手术室在锅炉房另一侧”
“嗯!”
应景点头,“手术室我去看过,各种设施还挺齐全,看来是打算做长久战。”
邢州又问:“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