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黎在程家里住了三天,一直到周二晚上,因为周三早上有早课,跟吴晓红说过后,搬回了学校住。
吴晓红的假不能请太长,周五晚上的飞机就要返程,回去接手工作,蒋建河会多留两天,下周一再走。
周三课多,连着上了一天,不过尽管累,晚上程轻黎还是抓着蒋司修闹了一会儿,那盒被扔进衣柜最下层的安全套被她扒了出来,但又被蒋司修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床头柜里。
不过比上一次有进步,这次被程轻黎拆了盒子。
她跨坐在蒋司修的腿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一边晃一边不满:“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想也不行吗?”
她声音委屈巴巴,头埋下去时,泄愤地咬在蒋司修的脖子上。
痛感不重,但却能激起欲望。
蒋司修拍了下她的背:“下去。”
程轻黎以跨坐的姿势,跪在床面,两个手臂搂蒋司修搂得很紧:“我不要。”
从上周末那顿一石激起千层浪的饭开始,两个人的关系比之前更亲近了一些。
无论是精神,还是肢体,亲密接触都比以往更多,双方好像都忘了这段关系还处于颤颤巍巍的境况,仿佛都刻意屏蔽外界的信息,让自己沉溺其中。
如梦似幻,不大真实,偶尔让人感觉像是最后的午餐。
“哥哥。”
程轻黎低声叫。
蒋司修握着她的后颈,指腹在上面蹭了蹭,再是手滑下来,轻拍她的腰后:“下去,腿被你坐断了。”
“才不会断,”
程轻黎嘴硬,扭动了一下身体,不情不愿地从他腿面磨下去,“坐断了给你买假肢。”
蒋司修气声笑了下,左手盖在她的发顶摸了摸,喉咙轻滚,垂首亲了亲她的额头,清哑的声线:“听话,下去。”
程轻黎哦了一声,终于从他腿面下去。
“吴姨什么时候的飞机?”
蒋司修弯腰帮她扯了下睡裤的裤脚。
程轻黎在地毯上站稳:“周五晚上,十点半。”
蒋司修点头,想了下:“我和你一起去送她?”
“好啊,”
程轻黎抓着头发坐上床,“我妈巴不得呢,你还能当免费车夫。”
蒋司修没答话,轻声笑。
周五下午,吴晓红临走前又来了趟蒋家,和温兰聊了一会儿,说自己想去淮大给程轻黎送点东西。
“她有时候不听话,喜欢盖得薄,我车上带了两条羽绒被,想放在司修那里,正好他们两个都可以用,”
吴晓红把茶杯放下,不放心,“衣服我也又给她拿了点,就怕她穿的薄,生病。”
温兰想了下:“小黎今天下午好像有课,我给司修打个电话,问问他公寓的密码,他新搬的这个房子我也没有去过,正好过去帮他们收拾一下,他之前说请阿姨打扫了几次,但我也不放心。”
她说着拿了手机,拨蒋司修的号码,但连拨了两个都没有人接,手机放下想起来:“对,他这会儿好像也有课。”
吴晓红看了眼表:“那要不等会儿也行,我晚上十点多的飞机,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