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哪,我们得抓紧时间,现在只差最后一把火。
“嘘。”
阿黛尔示意我噤声,不要吵醒这些刚刚进入梦乡的吸血鬼,然后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链子。
坠子在发光。
阿黛尔告诉过我,这个六角形的坠子是她母亲给她的唯一遗物,自从在沼泽遇莱斯特袭击那次,这个坠子突然发光保护了阿黛尔后,她就一直觉得这个坠子不普通。也曾经研究过原因,可是没有结果。
结果今天它接二连三地发挥作用,先是阿蒙,然后又是在这里。
“里面或许有什么东西,它在引导我过去。”
阿黛尔细声细气地说话,蹑手蹑脚拉开阿属的房间,里面当然没有人也没有吸血鬼,只有一具空空的棺材,阿蒙已经永远不会回来。
“什么玩意?你的坠子和阿蒙有关系?不会吧?”
莱斯特压低嗓音也踏进来,跟随在后的是一直一言不发的艾瑞克。
阿黛尔没说话,她盯着脖子上那个飘起来的金坠子,在阿蒙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突然拉开角落里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铁盒子?也是六角形,和你的坠子形状挺相似,有点意思。”
莱斯特说。
“这不是铁的……”
我忍不住纠正。
“那是什么材质?”
莱斯特问我,可是这一次我真的答不出来。
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闻过的金属的气味,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它内部中空,藏着张……羊皮,上面可能是……彩绘。”
我最后的判断也不是那么确定,因为我同样没有闻过羊皮上的颜料气味,我只能根据它最细微的气味分子构造来推测,它应该是颜料。
我突然有些兴奋。
当我认为巴黎对我来说已经毫无秘密可言,所有气味都已经储存在我脑海中时,又出现了两种全新的气味,我喜欢这个意外。
“更加有意思了,格雷诺耶居然都不能确定这是什么物质?”
莱斯特摸着下巴凑近,对着阿黛尔手里的六角盒子左看右看。
这时候艾瑞克突然开口:“阿黛尔,把你的坠子给我。”
“怎么了,艾瑞克,你发现这个盒子怎么打开了吗?”
阿黛尔很高兴地把坠子和盒子都交给他。
“只是非常简单的小机关。”
我确定艾瑞克的语气充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