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
稻崎露敏冷不防出声,“这样的阳葵让我很不爽呢。”
阴晴不定、神经脆弱、心理阴暗的人就是会这样子啦。
他还会把别人搞得也不开心。
稻崎露敏:“阳葵不需要我了吗?”
“我不想和露敏分开。”
日向阳葵回抱住稻崎露敏的头顶,身体微微下俯,如同对待宝物般珍惜——她轻柔地抚顺他蓬松的乌发,神情仿若神女对待她的子民,充满怜悯和心爱。
被她温柔对待的稻崎露敏后躺下倒在床面,并强力掣着日向阳葵一起躺倒。
厚实的手掌从衣服下摆钻入,穿过层层阻拦,停在了她的胸上。
“我倒是很有带小孩子的经验。”
他嘴上则说着毫无关系的话来,“小孩子半夜总是睡不安稳,会把手和脚伸出被子来,放进去了,一会又伸出来……”
稻崎露敏不知道想到了谁,眼中露出弥足珍贵且真实存在的温情。
然而手上动作则和温情一点边都没沾到。
隔日,阴云天。
头顶的乌朵将落未落,天色压抑,人与绿植都无精打采,偶尔摇曳一下,只有河水如常静静流淌。
“时雄和湖那有孩子,”
竹冢未千佳想了一会,对日向阳葵说,“杏和鹰也有。”
刚还因为听到坏消息而陷入萎靡的日向阳葵振奋起来,想问他们现在在哪。
竹冢未千佳耸肩不答,她和时雄一家呆在一起那是在很久以前了,久到祈祷钟还没有去往奈良方向。
九年前,她想对祈祷钟下手,而鹰要保护“杏”
。
那次奥玛哭得很惨,但也是在奥玛的哭声里,竹冢未千佳梦见海里的九九变成了一条长了许多手的鱼。
“而且我总感觉很不妙。”
竹冢未千佳皱眉道。
“欸?”
“你看,杏和鹰互相喜欢,然后死掉了。”
虽然鹰是被未千佳干掉的,但也是对方先想杀了她。
还有就是她们刚才对了一下互相知道的消息。
“刚刚你和我说的伊羽和七希,她们在墙中镇也都死了。”
竹冢未千佳的目光飘荡着,猫眼睛倒映起此刻的河边,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提起已经湿掉的裤腿,弯着腰在水里摸长了两个脑袋的小鱼。
“非常不妙。”
爱好像会带来死亡。
听了爱等于死亡理论的日向阳葵摸了摸自己很平坦的肚子,然后扶正竹冢未千佳的脸,四目相对。
她还没说话。
竹冢未千佳:“不好意思。”
日向阳葵:“哦,没事。”
远远看去,两个人几乎是脸贴脸地对视。
早川爱丽莎赶忙跑过来把她俩分开。
她手上还沾着漉漉的水,别扭地瞪了一眼日向阳葵。
日向阳葵:?
她抹掉脸上飞溅到的水迹,搞不懂原因,反正感觉做青春期小孩的家长好难……
早川爱丽莎又听见竹冢未千佳说她打算去东京,要去找奥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