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
松月气急,左右看了看,抓起身后的枕头朝他脸上就丢过去,“我看你是欠揍。”
她本来就在生病,身体弱鸡一样,突然情绪这么激动,还动手扔东西,一不小心就岔了气,倒回床头靠着,难受地揉着脖子,声音断断续续,“说,你……你是不是跟她胡……胡说八道什么了?”
孟河山一手接过枕头,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怎么可能?我可什么都没说。就是……阿姨好像以为我欺负你了。”
实际上,他根本来不及说任何话,才一开口,对面听到是个男的声音,就直接开骂,足足骂了他五六分钟,还是他受不了了直接挂掉电话,这才罢休。
孟河山也能理解,以他现在和松月的关系,松月肯定不会把他的事告诉家里。
但是她已经成年了,半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是件正常的事吧?
按理说,家长都会过问一下孩子的安全问题,质疑一下对方是谁。但是松月的妈妈,好像更在意他们睡一起的事。
松月深深吸了口气,她现在没什么力气,也没精力和孟河山发生争执。
蓝田的几个点今天之内必须看完,紧接着就要飞甘肃,然后是宁夏,最后再北上内蒙古。
这次出差的行程很长,事情也特别多,牧山乳业给的经费却是有限的。她不能再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费时间。
松月起身,去沙发上拿军大衣。
昨天半夜是孟河山把她带出来的,估计情况太紧急,也没好好给她穿衣服,直接一件军大衣裹上就把她带出来了,现在还得穿这件回去。
“你直接穿这件怎么行?先穿外套和裤子。”
孟河山说着转身,走到门口拍了拍放在那的大行李箱,“密码多少?”
看着突然出现的行李箱,松月愣住了,“我箱子怎么在这?”
孟河山:“大早上徐如诗派人送过来的啊。”
松月:“……”
徐如诗在搞什么东西?
孟河山将行李箱放倒在地板上,“密码?”
松月说了密码,随即给徐如诗打电话,却没人接,估计正在忙。
“你要穿哪一套?”
孟河山已经打开了箱子,边翻找着外套和长裤,边道,“这一套怎么样?白色冲锋衣,黑色长裤,和我身上这件羽绒服正好配一脸。”
说着举起那件冲锋衣,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松月不置可否。
孟河山拿起冲锋衣,走到松月身旁帮她套袖子。
松月继续打徐如诗的电话。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最终接起,她开门见山,直接问项目尽调的事。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松月的眉毛越皱越紧,半晌,她挂断电话,又重新拨了一个。
孟河山瞥了眼,看到是打给李正的。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不敢再耍活宝,“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