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的胃是老毛病了,吃饭不仅要清淡,还要按时按点来吃,规律饮食才能慢慢起效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地说起话来。
杨女士从鼻腔里喷出一声冷哼,极为不屑,“虚情假意。”
孟河山没有理会她的废话,直接问松月,“要不要给你定个午餐。”
“不用了,我直接在酒店吃。”
她妈过来了,即便两个人关系不和,她总不能不让她妈吃饭。
松月又道了歉,将孟河山送到电梯口,目送着他进了电梯,这才回房间,“妈,我们先去一楼餐厅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去机场,你坐下午的航班回去,票我给你买。”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杨女士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一下,“这回你不找到对象,我是不会走的。我来这里,就是要盯着你,否则你迟早被外面的小瘪三骗走。”
松月大吃一惊,“我爸知道吗?”
“你别管,他知不知道都没用,这个家我做主。不把你的事情解决了,我就是死都闭不上眼。”
松月提心吊胆了几天,还好,社交媒体上没出现什么下跪的热搜,她一颗心这才定下来。
杨女士打定主意要住下来,盯着松月找对象、做手术不可。
松月想给她重新订一间酒店,杨女士以浪费钱为由拒绝了。
两个人一直以来都不对付,此时住在一个屋檐下,一抬头就能看到彼此,越发看对方不顺眼。
松月是个死宅,可为了躲避杨女士,她硬是每天都出去呆着。
孟河山她自然是不能找的,不然又要给他惹麻烦。
他发信息问过情况,松月也只报喜不报忧。
公司还在放假状态,过年期间进不去,松月就抱着笔记本去咖啡馆,一坐就是一天,等到晚上九十点钟才回酒店。
杨女士对她的态度很不满,但又无计可施,只得在早上起床后松月出门前那会儿,唐僧念经。
这天晚上十点半,松月推开房门,感觉有点异样。
往常这个时间,她妈肯定已经睡了。
杨女士年纪大了,喜欢听着电视机的声音入睡,而且一整夜都不让关电视,电视一关她就会惊醒。
这几天松月回房间的时候,屋里的灯都是关着的,只能听到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
今天却不一样。
房间里一丁点声音都没有,玄关处的灯却开着。
松月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轻手轻脚地换上拖鞋,就听到一声:“回来了?”
声音很低沉,很平静。
可是从这平静中,松月听到了暴风雨即将到来的信号。
她还在望山读书的时候,每次犯了特别严重的错误,她妈都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松月的头皮倏地发麻,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这几天她早出晚归,尽量不和她妈说话,就是怕不小心又惹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