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也有不顺心的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问,我就是恰好碰到她找张若。具体的张若没说,他们有规矩的,不能说别人隐私。”
松月费解,想了半天,这俩人能有什么交集?
好像就是前几天,她住院的时候,两人碰过一次面。
难道这就认识了?
不能吧,也太快了!
“姐姐,你肩膀酸吗?”
孟河山突然出声,整个人都凑了过来,“我给你捏捏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松月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下意识就往旁边侧了侧身,与此同时,心底闪过一个念头:“坏了!”
果不其然,在她身旁,孟河山满脸受伤,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松月斟酌着用词,“那个,我……”
“松月,你嫌弃我是不是?”
“我没有。”
“你觉得我不安好心,存心想占你便宜是不是?”
“我怎么可能这么想?”
——我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你小子可是亲口说过,你就是想睡我。
孟河山微微垂着头,抬起眼皮,自下而上望着松月,“要是我占你便宜,你会讨厌我吗?”
松月:“……”
她总不能说不会吧!那她成什么人了!
“我……”
她刚开口,孟河山忽然靠近,一手抚上她的脖颈。
颤栗。
这是松月的第一感受。
孟河山的指尖接触到她脖颈皮肤的一瞬间,她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激灵,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从来没有人这样碰过她的脖子,更何况是男人。
哪怕是他们纵情欢愉的那一夜,他也不曾这样抚摸她的脖子——
动作异常轻柔,却带着一丝轻佻的意味。
害怕。
这是第二个感觉。
脖颈是人体非常脆弱的部位,完全置于别人手掌之下,生理上的恐惧根本无法用理智战胜。
可是,害怕只有一瞬间。
颤栗,却绵绵密密,像堵密不透风的墙,以万钧之势向她压来。
——松月,清醒点,他在耍流氓。
——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先天处于力量的劣势,你要时刻保持警惕。
——你应该生气、尖叫、破口大骂!
可是,此时的松月,警惕不了一点。
孟河山如此轻狂的动作,她本应怒气冲冲,却生不出半点气。
如此坦诚、直率,还带着炽热情感和一丝天真的人,就坐在她身旁。
微微带着凉意的指腹贴在她脖颈上,轻轻地捏着,她生出无边的倦意,甚至在想,就这样闭上眼睛睡过去,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