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发出今天晚上第n声感叹。
天爷……
这都给她送来些什么人?
愿者上钩
清晨,第一束阳光从东面升起,未被照到的海水依然寂静。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如今刚入秋,虽不是春和景明,但岸边依旧绿意盎然的樟树,也像晨起的阳光一样,焕发着一种别样的生机。
酒店里,睡了个好觉的谢晴微悠悠转醒。
睁开眼,一片白白的天花板,熟悉中透着陌生。
谢晴微经常住酒店,但她住的都是一般般,或者说低级的小酒店,还没见到过这么大又漂亮的水晶灯。
盯着天花板中央的灯看了会。
谢晴微慢慢坐起来。
昨天晚上休息的很好,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脱胎换骨,重塑了一般。
一大早心情就很美丽。
直到看到旁边的沙发角上,堆满了眼熟的衣服。
……
搞什么。
难道说……
谢晴微很不情愿地低头看自己。
果然,她又一次犯病了。
这个病难以言说,是一种触觉失敏症。每次犯病,她都会不自觉地和外界寻求更大的接触。
其中一个表现方式就是,裸睡。
可这次……
谢晴微努力地回想。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昨天晚上……她应该没做什么荒唐的事吧?从前在剧团,师姐们都说她酒品很有保障的。
窗帘拉的严实,不过谢晴微还是弯着腰,偷感极重地下床,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衣服勾来。
她风衣里面穿了件短袖,套上裤子和短袖,没拿衣服。
换了个方向。
房间里空无一人,但不知道卫生间。
有纱帘挡着,能感觉到卫生间开着灯,谢晴微屏着呼吸,慢慢靠近卫生间。
这一刻,床头柜上,她的手机,突兀地来了电话。
谢晴微被吓到头皮发麻。
感觉也没意思了。
她摆烂一般,顿时站直,力道不轻不重,就是不掩饰,推卫生间的门。
一下就推开了。
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人。
她微微张唇,原地愣了三秒。
难不成又是活见鬼的一天?
感觉电话响的越来越急,谢晴微从床上越过去。
是一个同事。
她接起来。
“你去哪了!快来剧院化妆啊!”
谢晴微眼皮一松,“可以上台了?”
“可以了,你那么软磨硬泡谁受得了。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酒店。”
对面:“胡说,我刚出来,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房间里。”
“我在另一个酒店,马上过去。”
“??我去,谢晴微,不至于不至于啊,你到底干嘛去了?”
这边的谢晴微,已经开始穿衣服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