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说,昨天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也不该今天去看苏阿姨的时候不跟你说话。”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想你管着我,想你像以前那样对我,想的不得了。”
骆肇从下面环住他的腰,胳膊越收越紧,哑着嗓子,埋在人身上的眼却始终是张开的,“你刚才那样说,我不好受。”
“以后别这样了行么。”
豺狼露出软软的肚皮,就是只温顺无害的大狗。
姜屿臣那些话说得本来自己心里也堵,现在见人这样什么也察觉不出来,感觉也不是太好受。
野崽子头回说这么多道歉的话。
姜屿臣别扭的转了两下身子,说他,“你先放开我。”
骆肇“啊”
一声,圈在人腰上的手臂纹丝未动。
姜屿臣只要伸手就能摸到底下这颗毛绒脑袋,他也真这样去做了。
摸完又捏捏人后颈,跟逗狗似得,声音也软下来,“好了,我不都说了吗,你想住哪都行,我只是不像以前那样老管着你了。”
“你管。”
骆肇好容易松动的双臂再次收紧,重复一遍,“你管我。”
姜屿臣给腰上突然的发力疼到,下意识抓了把骆肇长长了的圆寸,抓得人抬起头来看他。
狭小的阁楼里,一个人的身子全在另一个双腿之间,窗帘顺着凉风吹起一个小角。
骆肇始终保持这个姿势,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埋藏在太阳落山后的黑暗里。
四目相对下,到底还是姜屿臣先叹出声,“那要跟我回家么。”
同一个问题半年前他也问过一次。
那时候骆肇还是个刚来城里的野少年,眼底里全是防备,对外竖起尖晃晃的刺,谁说话都听不进去。
这回他却把脸贴在姜屿臣腹部,上下蹭了两次,下巴的胡渣弄得人痒痒的。
回去路上。
不知道是睡舒服了还是车里多了个人,姜屿臣心情明显跟来时不一样,车开到半路还哼出个调子。
骆肇坐副驾上看着窗外,手里拎着两个空饭盒,车后面放着姜屿臣那天给人捎带的衣服。
“所以昨晚送的饭你都吃完了啊?”
姜屿臣问。
骆肇“啊”
一声。
姜屿臣之前那点人在楼下等着的愧疚感消下去一点儿,说他,“好小子,这比我吃的还好。”
“你昨天没吃饭?”
骆肇眉头一皱。
姜屿臣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说呢。”
吃了肯定是吃了,这么答就是故意冲人一下。
骆肇沉默了会,却说,“那回去先把药烫上。”
姜屿臣那些胃药吃多了有依赖,年前被杨宣拉着去开了些补身体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