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林老爷治家有方,不仅把企业打理得如此出色,子女也是气貌不凡”
……
“谢谢王长老的夸奖…,王长老,既然我一路都跟到你家里了,我实在是有些问题想说出来,不吐实在不快,您能否听我说说?”
林孝成见王儋实在没有要谈蓝心那件事的意思,终于还是决定自己再开口,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如果这次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以后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要找谁才能解自己心中的疑惑了。
王儋好像有些许的为难,他扭动着身子,似乎预料到了林孝成会说什么,但先前自己也说了,林孝成是西关镇的贵客,面对他这样的恳切,也实在不好拒绝,“林公子你说吧,既然这里只有你我,你也大可直言”
林孝成坐正了身子,“王长老,你实在不知,我自从和那孩子接触过后,便引起了王镇长的怀疑,他甚至还派人监视我来着,我实在不明白,只是和一个小孩在街上打闹,怎么会引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呢?莫非是看到我带着一行人躲避土匪逃难至此,没有背景,所以才这样对我吗?”
王儋摆了摆手,示意林孝成别这么想,“林公子啊,那王符昌本就是这样多疑的人,我们西关镇与外界很少交往,更何况现在还是冬天,大雪封山,你们一行人竟然绕过了路口守卫的排查便直接进了镇子,自然会引起众人注意,至于那个孩子……”
王儋又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孩子怎么了?那蓝心又到底是谁?我实在不信只是因为我突然出现才招来王镇长这样的怀疑,我早已与他明说了我到此的缘由,一行人手无寸铁,也绝对不至于这样大费周章派人暗中监视!所以,我觉得肯定还是因为那个孩子,也肯定和那王镇长嘴里说的蓝心有关!”
林孝成加重了语气,他不同意王儋的解释,当然,他这样说也只是想引出蓝心的事情:“如果说西关镇向来都是这种待客之道,那我也无话可说,等到来年方便出镇了,我自当马上离开,这次经历,就全当自己倒霉了”
,林孝成的话说的很严重,他想再激一激王儋。
王儋听到林孝成这样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原来的谈话还是很融洽的,林孝成突然摆出生气的样子,这让王儋有些慌乱。
“王长老,您口口声声说我是镇子里的贵客,我也敬您是德高望重的人,对您万分尊重,可您一直避着我的问题,不愿和我推心置腹的直说,这让我心情实在郁闷,我林孝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但也是个守规矩、明事理的人,不该问的我定不会多问,但是男孩这件事显然已让我招致了不必要的麻烦,今日王镇长对那孩子咄咄逼人,想来再过不久,您和王镇长应该也会对我恶语相向吧,如果真到了那时,我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林孝成话越说越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多重话,这些话里真真假假,但外人看来实在是让人动容。
“唉!”
王儋长叹一口气,他对林孝成感到同情,也对他被王符昌怀疑监视一事感到抱歉:“林公子你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有人敢伤你分毫,你和你的同伴们也绝不用担心。我本来确实不愿和你多聊蓝心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直到现在还无定论,镇子里的人众说纷纭,其他的长老们也各持己见,我实在不敢多说,这也是为了镇子的脸面考虑,你毕竟是外来的客人,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这事还没调查清楚呢”
“您放心,不管您说什么,我绝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嗨,罢了罢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不说,镇子里的人也会传出去的。那蓝心不是别人,正是西关镇上任镇长蓝意连的独女,她生来乖巧懂事,聪明伶俐,对我们这些长辈也万分尊敬,长大后便出了镇子,在外做生意,具体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后来,镇子里突然流传开大烟,那东西让镇子里的很多人不惜变卖家产就为吸上一口,蓝镇长知道了这件事,大雷霆,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镇子,所以也是从那时开始才在进镇子的路口那里安排了更多的人去检查,可不管怎么查,那大烟还是是不是在镇子里出现,许多年轻人整日在屋里抽烟,手头上的农事也全都不理了,一家老小吃饭的钱也都没有,眼看屡禁不绝,蓝镇长便指派当时的另一个副镇长蓝意去调查,这蓝意也是蓝镇长的义子,蓝镇长一直十分赏识他,把他当自己的接班人培养,可调查了许久,情况虽有点好转,但大烟还是没有完全杜绝。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对这个蓝意不满,蓝镇长还是让另一个副镇长王符昌上马来调查大烟的事情,可事情怪就怪在王符昌一上马,大烟便开始在市面上消了踪迹,而王符昌在一次蓝镇长组织的长老们的会议上面,和大家爆料了一件让人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他说蓝意和蓝心两人勾结,狼狈为奸,将大烟引进西关镇,赚取不义之财!众人一时愕然,便要他拿出证据,王符昌便说,那两人做事深藏不露,自己拿不出证据。听到王符昌这样说,蓝意拍案而起,说他血口喷人,栽赃陷害,说他王符昌卑鄙小人,对自己不满,所以用大烟的事来污蔑他。两人正争吵不休之时,蓝镇长却急火攻心,倒地不起,众人见状,只得先将蓝镇长抬回家……”
林孝成正听着入神,眼见王儋停下了,便催促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