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个隔间,明霁看了眼袋子中的东西,很齐全,衣服下面压着两包湿巾和纸巾。
认真地把自己收拾干净,明霁迭好脏衣服,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出去见徐清砚。
她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好一会儿,脸上的妆都花了,只能拿出湿巾简单卸掉。
最后深呼一口气走了出去。
徐清砚站在厕所外面的走廊上等她。
看到明霁出来,徐清砚对她招了招手。
明霁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盯着她苍白又窘迫的脸,徐清砚默默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明霁提着不松手。
徐清砚也不强求,当即松开了手。
“怎么了,是衣服不合适吗?”
“没有。”
明霁盯着脚下灯光照射下刺眼的地板砖:“很舒服。”
其实很意外,明霁经常买的衣服都是不合身的,有一段时间疯狂买衣服,都是不合适的,只能疯狂退掉,后来她不再轻易买衣服。
这次的衣服不仅穿上去很舒服,而且版型也很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明霁回答不上来。
“因为月经的突然到来?”
徐清砚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明霁脸偏过去,要命地闭上了眼睛。
“明明过几天才来的,我实在是没有准备,而且今天人这么多,我觉得太社死了。”
徐清砚:“没有人说你社死。”
“哎呀——”
明霁纠结道:“可是我当时就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是感觉不好。”
徐清砚拉着她的手腕走出商场:“没有什么不好的,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感到害羞或者尴尬,因为血在大庭广众之下弄脏了衣服和板凳?”
明霁点头。
“不要有月经羞耻这种想法,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不用觉得丢脸。”
“你们男的不会觉得有时候很好笑吗?”
明霁异常真实地问到这个问题:“就是上学的时候,班上的男生看到女生来月经会起哄,会觉得……觉得很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评价是你们班级的男生都不是一群好东西。”
徐清砚嘲讽道:“另外可以说明的是,这些男生在学习上也是一堆学渣。”
“那你的想法呢?”
明霁赞同徐清砚的说法,但她更想知道他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想的再多也比不上实际的行动。”
徐清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保温杯,拧开盖子递到明霁嘴边:“如果非要说出一套理论的话,月经更多的要给予女性尊重和关照,往往这个时候是她们的脆弱期,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这样的男性连及格线都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