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是死的麽?当著他的面儿,让姐姐去亲别的男人?
“什麽干什麽啊,人傢两个人郎才女貌,亲一亲怎麽瞭?轮得到你来管啊。”
苏洲坚决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为他哥谋福利,所以并不相让。
眼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顾杳皱皱眉,刚要说话,苏彧却抢先开口:“苏洲,零食不多瞭,你去便利店买点儿。”
又盯瞭顾时笙一眼:“你也去。”
他的语调虽然平静,说出的话却很是威严,苏洲犹豫瞭一下,虽然有话想说,但还是乖乖拉著顾时笙走瞭。
大门一响,室内终于恢複寂静。
两个男孩都是不爱整洁的性子,顾杳随手替他们把乱扔的零食袋子收瞭收,才又坐回来,开瞭新啤酒和苏彧手裡的罐子碰瞭碰,自己慢慢喝瞭。
她并不是爱尴尬的性子,也不会动不动脸红,所以即使刚刚苏洲那样拿他们二人打趣,她也还是平静坦然的,房顶上的灯泡闪瞭闪,她抬头去看:“坏瞭啊?要不要换个新的。”
“危险,我明天叫人来弄吧。”
苏彧制止瞭他,拆瞭一包山药脆片尝瞭尝,觉得味道不错,就忘顾杳那边推一推,示意她尝尝。
又说:“我弟弟就是这麽个性子,从小没受过什麽磨难,傢境也不错,从来都是要什麽有什麽,性子单纯瞭些,说话不过脑子。”
顾杳知道他是在为苏洲辩解,就笑笑:“没关系,他和我弟差不多,年纪还小呢,我不跟小孩子计较。”
“那就好。”
苏彧点头。
就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和她慢慢聊著天:“我从小就练拳击,以前看过拳王阿裡的视频,就喜欢上瞭这项运动,傢裡人都拦不住我,一开始是在周黑爸爸的拳馆练习,后来打著打著,渐渐参加瞭各种比赛,有瞭些名气,高中的时候就出国训练瞭,因为有一个很有名的美国教练看重瞭我,后来十多年间,就没怎麽回过国,训练太忙瞭,没有时间。”
说起这些,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陷入瞭回忆当中:“苏洲那会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次见他,他都是变瞭个样子,个子越窜越高,性格却没什麽长进,隻知道每天研究游戏和车子什麽的,男孩子都喜欢的那些东西。”
“都一样的,顾时笙也是这样。”
顾杳听到这裡,倒是笑瞭起来,仿佛说的就是自己的弟弟。
苏彧还在继续讲述:“再后来就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情瞭,当时爸爸病危,公司又被苏行水控制住瞭,妈妈整天哭,傢裡乱成一团,苏洲都快吓死瞭,哭著给我打瞭电话,我就立即赶瞭回来,一看这个情况,就直接让他出国留学,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你是个有担当的哥哥。”
顾杳说道。
他摇摇头:“但我现在有些不确定,当时的做法是不是错瞭呢?如果让他留下来和我一起面对,说不定他现在的性格会更成熟一些。”
顾杳听瞭他的话,想一想,说:“其实如果当初你真那麽做瞭,现在未必就不感到后悔,事情是有两面性的,有好处也有坏处,哪有那麽完美的选项?”
“你说的也对。”
苏彧倒也认同,看著她,话题一转,又问:“其实我还有一个好奇的事情,一直没有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