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眨了眨眼。
卫令将手掌往前伸了伸:“小孩,哄你的,别让哥哥一直举着。”
如花花轻轻从他手中抓过那两颗松仁糖,小声咕哝了一句:“卫哥哥,我不是小孩了。”
“我不是小孩了,”
她攥了攥那两颗糖,突然又重复了一句,而后抬起眸子道,“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担。”
卫令:“承担什么?你好好撒个娇,我就不信他狠的心这个心……”
钟离廷几乎是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抬手,指腹轻轻抹去了小姑娘额头吓出的冷汗,而后才站起身,喊了声,“卫令。”
卫令拧着眉头,有些负气的扯着嗓门嚷嚷道,“你别喊我,我不管,你狠得下心你自己管,我反正眼不见心不烦,你们爱怎样怎样,真伤着了到时候有你心疼的。”
钟离廷嗤笑:“哪儿这么大的狗脾气。”
卫令:“……”
“诚然,我狠不下这个心,但军规不容蔑视,”
钟离廷语调缓和,“小孩既然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她头次犯错,是我没教好她,这件事我认了。”
认了?
那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样?
卫令顿住,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终不可置信的抬头:“你说什么?”
钟离廷轻笑了一声。
“责任,我来认。二十杖,我来担。”
他开口,声音平静的无波无澜,语不紧不慢,似乎只是在说什么很寻常的事儿。
话音落,其余两人都有了巨大反应。
如花花猛的站起了身。
卫令几乎是立刻反驳道,“不行!”
营里所有的刑罚都是设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好杀一儆百。
可钟离廷是什么人?他不仅仅是军府的少将,更是中容太子,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刑?
“这是我的事。”
钟离廷开口,淡淡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半点儿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