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请于热继续说。
于热朝谢楚星看了眼,谢楚星便默契地将头低了下来,接着于热像好朋友之间说秘密一样,在他耳边轻飘飘地吐字:“男朋友不让,会挨揍的。”
被打过后,谢楚星这半边脸就极其敏感,加上风吹,脸颊一时竟有些烫。
好像尝到了一点暧昧的味道。
于是他没起身,也用了一个婉转的语调说:“那怎么办啊?”
于热早有准备地一笑:“这不是有我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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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出处:龙凤互联)
脸红
于热启动摩托车:“上来么?”
谢楚星摇了摇头。
“你不是来找……”
我字没出口,于热就改口道,“不是来拿衣服的?”
“我开车来的,”
谢楚星挑唇笑了一下,笑容里有几分得意,“走吧我跟着你,今天不喝酒了。”
车停在酒吧门口。
谢楚星说是来拿衣服的,却完全没碰那衣服,也只字不提于热的衣服打算什么时候还回来。
他背着吉他进来的,还是老座位,过了一会儿,酒保上来一杯淡红色的液体:“石榴气泡水。”
谢楚星都习惯了,来这儿他不用点单,都是于热看着给上。
谢楚星看着红彤彤的气泡水心情好,连带着看酒保小哥都觉得他格外帅气,姓名牌上写着leol,谢楚星把这个名字记住了,然后向他打听:“你们老板每天都过来吗?”
“不是,”
leol说,“最近过来得比较勤,而且……”
“?”
“而且热哥很少亲自给客人做东西。”
“你们叫他热哥?”
“是,平时我们都这么叫。”
谢楚星喝了一口气泡水说:“替我谢谢他。”
可能是地段太荒凉了,酒吧的人一直不多不少。
零点过后,人逐渐减少,谢楚星一直没走,他在等人过来。
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谢楚星不是想乐队的事,就是在想这个叫于热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时不时出现在吧台里,一杯又一杯地给他做喝的,不就是在等他主动过去说话吗?
两个人都在比谁更沉得住气。
最后人差不多走光的时候,于热过来了,弯腰收桌上的空杯子,问:“不困吗?”
“不困,气泡水提神,”
谢楚星看着舞台,“我能去唱一首吗?”
“随你。”
谢楚星拿了自己的木吉他,唱了那首《逢你》。
没问于热自己唱得怎么样来自取其辱,他唱完,就坐在吧椅上扒拉琴弦。
于热坐在一个比较近的座位上,跟他聊天:“写了那么多情歌,你谈过恋爱么?”
“高中谈过一次。”
谢楚星说,“她追我我就答应了。”
于热:“她是个女的?”
“嗯,校花,说我弹吉他的样子特别帅。”
然而谢楚星已经完全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于热把别处的灯都关了,只留舞台这一隅。
两人一问一答的有点像深夜电台,宁静,温馨,又有点浪漫。
这个时候,谢楚星十分煞风景地,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