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放任自己倒在被子上。
一起倒下的,还有那只巨大的垂耳兔。
“呼……”
柏念也艰难地仰头,眼眸泛空,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濡湿丝,凌乱地黏在上面。
他咽了咽口水,呼吸慢慢平复。
……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白气缭绕。
镜面雾蒙蒙的,偶尔有几道划痕,窥见缝隙的真实。
柏念也洗完澡有点疲惫,本就乏力的四肢软绵绵的。
他慢吞吞地掖了掖被子,弓起腰,曲着腿,把自己卷进去。耳朵安安分分地贴好,尾巴则盘在腰间。
“嚓”
床头的玩偶兔掉到枕头,刚好砸在柏念也脸上。
柏念也迟疑,盯着看许久。
那只白皙的手臂最终还是伸出,将玩偶兔放进自己被子里。
他贴着玩偶兔的脸,不由自主想到它的主人,平稳的呼吸倏然乱了。
不过被握了下尾巴而已……
柏念也紧闭双眼,绞着腿,睫毛被渗出的眼泪沾湿一缕缕。
他记得,青年的手其实有点凉,指腹不知哪个位置覆着薄茧,摩挲时有种粗粝的触感,但掌心的温度稍微高点一点,区别鲜明。
柏念也呼吸战栗,隐隐窒息,他攥紧玩偶兔,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像嗅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淡淡的皂香。
靠近徐牧时,他偶尔能闻到的气味。
不浓烈,若有似无,丝丝缕缕萦绕在鼻腔。
柏念也嘴巴张开,舌尖微微探出,想汲取更多的氧气。
熟悉的抽搐。
柏念也面色乍红乍白,睫毛颤巍巍的。
他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腥气。
他受不了,从柜子拿出一瓶香水,狂按几下。
柔和的玫瑰味慢慢覆盖,柏念也冷静下来,他拧了拧自己的胳膊,疼痛感袭上神经末梢。
柏念也有点厌憎自己的身体。
恶心的、丑陋的、残缺的,还因为激素保留动物不自控的本能……
糟糕透了。
“好喜欢你啊……兔兔……”
魔咒般的声音响起。
柏念也蜷缩得更厉害,他想,只有青年才会觉得可爱吧。
细看只会让人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