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识得这东西,是殷离的!
“莞娘,这东西哪里来的?”
“婢,婢也不知,思来想去也唯有方才与那宫人撞了一下相关,定是她趁我
不备将此物放入了袖中。”
今日姜琼华带来的宫人皆是姜太后殿中的,不曾想,殷离的手居然已经探入
了王宫中,景姮看着手中的陶埙,想要扔掉,却又迟迟下不去手,此物虽是殷离
的,她却又有另一种熟悉。
“此事不必声张。”
她话音将落,殿外便传来了一声戏谑。
“何事啊?”
景姮惊魂未定的回过头去,便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刘濯,说话的却是他身后的
慎无咎,这人自打与景姮说过旧事后,便与她熟识的很快,此时俊颜含笑推着刘濯
进殿,眼看景姮将双手藏在身后,饶有兴趣的看了又看。
“长公子早日就吩咐过来给你看看头疾,也是来的巧,你在藏什么?”
那陶埙是男子之物,景姮便是心生了虎胆也不敢在刘濯跟前拿出来,恍恍惚
惚的对上那人淡漠含笑的眼睛,她愈紧张,十指攥的紧紧。
“女子之物罢了。”
慎无咎一听就消了好奇心,不再询问,正待说些旁的事情,静坐在椅间的那
人却话了。
“你们二人出去。”
景姮一直未曾注意,自从刘濯来后,莞娘便一直低垂着头,听得他令,就立
刻躬身出殿,反倒是慎无咎慢了好几步,此时殿中只剩下他与她了,气氛凝结着诡
异。
“可否让我看看?”
男子的手掌亦是白净无血色,纹路清晰,骨弧也生的极漂亮,半伸在她面
前,等着她交出藏在袖中的东西,不抢也不夺,就是如此和煦温柔的看着她。
莫要再唤我王兄
“究竟是何物,能叫你如此紧张?”
景姮再是装作镇定,又怎么逃得过刘濯的眼,从脚底腾起的凉意让她在他的
面前无处遁形,可是不到最后,她是根本不会拿出那陶埙的。
“我说了,只是女子之物,王兄不能看的东西。”
“我不能看?”
刘濯缓缓收回了手,已是很少能听她说这么多字了,只觉得颇
有趣,温和道:“既如此,便不看了,你去收起来罢。”
景姮一愣,怕他还有别的意思,握紧了陶埙站在原处半步未敢动,怯怯警觉
的瞥着他。刘濯却勾起了唇,微微笑着,像是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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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放起来,再唤慎无咎入来为你诊脉。”
将陶埙与令符一并锁入了妆奁内,景姮才暗舒了口气,出了内殿时,慎无咎
已经进来了,他得尽慎氏真传,医术却是出奇,自上次吃过他的药后,景姮就再未
像以前头疼过。
“忧思重内火盛,火损阴,须得降郁,长此以往,再是世间极珍的药物也救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