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怀疑,医生检查错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周惊鸿也愣住了,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
很快,也就呆愣了一两秒,他再次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浪荡神情。
眼见他嘴角有隐隐上翘的趋势,奚沅生怕他这张37c的嘴说出冰冷有毒的话。
在他开口之前,她赶忙伸手捂住他嘴。
“嘘!”
她倾身向前,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按住他腿,半边身体压在他紧实的小腹上,“都住院了,少说点话。”
压他的时候,她还是注意着分寸的,没压他绑着绷带的手臂。
她直起身,手从他嘴上移开,又说:“早知道就不让你过来了,让你来,你非但帮不上忙,自己手臂还挂了彩,到底怎么伤的嘛?是骑电动车摔了,还是去推销大保健又被人放狗咬了?”
她温声细语的话,刀子一般扎在周惊鸿身上。
周惊鸿这时才意识到,眼前这女人是个成熟的演员。
现在看来,她这张娇嫩的小嘴,说出来的话,只怕十句有八句都不能信。
恰在这时,杜荀和赵越都走到了门口,听到奚沅的话,两个人齐齐剎住脚,站在门外没有进。
奚沅背对着门,不知道门口有人。
她以柔美的姿态斜靠着周惊鸿的身体,手指搭在他皮带扣上轻点,暧昧又亲昵,嗔怒地数落他。
“你说你,本来我就不敢和家里人说我们结婚的事,你还以这样的方式和我侄子见面。要是让我爸知道了,唉!”
周惊鸿嘴角抽了抽,隐忍着没笑出声。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心情愉悦,一双深邃多情的桃花眼,温柔得像沁润着春水,饶有兴味地看着奚沅独自演戏。
“什么?”
奚山声音高得都要冲出房顶,因为情绪太激动,扯到了受伤的胳膊,他痛得龇牙咧嘴,“嘶!姑姑,你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他一边胳膊打了石膏绑着绷带,另一边手背上扎着针在输液,头上又缠着纱布,看起来很狼狈,神情却激昂,满眼震惊地看着奚沅。
原本麻药劲儿过了,他胳膊应该很痛,可他现在过于震惊,竟然都忘了痛。
奚沅转过脸看着他,同时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赵越和杜荀,只是她都不认识,所以就没当回事。
她面不改色地看着奚山:“今天下午刚领的证,正要准备去你学校找你,结果你就出车祸了。”
奚山出车祸纯属自己造成的,他还没满十八岁,按照法律规定,不能骑摩托车。结果他私自骑同学的摩托车,又因为技术不精,出了车祸,没连累别人受伤都算是万幸。
奚沅因为心疼,也因为对他的愧疚,从他出手术室到现在,一直隐忍着没责备他。
现在看到他精神状态良好,她也就不担心了,不由得点他。
“你没满十八岁,都敢违法骑摩托车。我想,我二十多岁,经济独立,户口独立,我自己结个婚,应该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