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昱泽,你就不怕报应吗?”
俞翊航哑声质问。
陆昱泽轻蔑一笑:“与其说这些,不如先担心一下你妈那五十万的手术费吧。”
闻言,这话像刀片划过俞翊航的心。
而他现在连五千块都拿不出……
看着他的局促,陆昱泽眼底掠过丝诡谲:“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俞翊航愣住:“什么条件?”
话音刚落,陆昱泽将一件蓝白相间的囚服扔在他身上。
“穿着它去段氏大厦,当众承认你杀了人。”
空气慢慢凝固,俞翊航呆呆看着脚边的囚服,眸光渐暗:“为什么?”
陆昱泽的语气透着丝妒恨:“因为我爱斐晟。”
这句荒唐的回答让俞翊航浑身一怔。
就因为他爱段斐晟,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
可没等俞翊航再去质问,陆昱泽话锋一转:“我还要回去等斐晟回家,你只有一分钟考虑的时间。”
说着,他目光一狞:“你那可有可无的尊严和你妈的命,自己选。”
走廊里一片静谧,白炽灯如冰水淋在俞翊航头上。
寓于争利
他望向病房里的俞母,满是血丝的双眼一片挣扎。
盐与水
想起段斐晟冷漠的脸,他残存的最后一丝骄傲也烟消云散。
在他们面前,自己还有什么尊严……
良久,俞翊航才蹲身捡起那件囚服。
“俞翊航,你这模样可比狗还乖啊!”
陆昱泽嘲讽完后操控着轮椅离开,却还不忘警告他:“我会让人盯着你的,所以别想逃走。”
俞翊航攥着衣服看着俞母,眼泪大颗坠落:“妈,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离开段斐晟,离他们远远的……”
他也不知道这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给自己一些坚持下去的希望。
但他知道,他别无选择……
段氏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段斐晟将文件扔在桌上,烦躁地阖眼捏了捏眉心。
突然,一个男孩的背影在脑海里闪过。
他心一顿,蓦然睁开眼,墨眸中噙着几分迷惘。
没等段斐晟细想,助理丁聪敲门而入:“段总,楼下出事了。”
“什么事?”
“有个穿着囚服的男人,在楼下见人就说自己是杀人犯。”
闻言,段斐晟愣了瞬后脸色一变。
他起身拿起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天色阴沉,冷风刀刃般呼啸而过。
一身单薄囚服的俞翊航大厦门口。
面对路人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他就像没看见似的,只是一遍遍重复说着:“我是杀人犯。”
“他怎么穿成这样?是不是有病啊?”
“他不会真是杀人犯吧,要不我们报警吧?”
一句句质疑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俞翊航本就千疮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