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恬从外面回来,刚王姨还说看样子家里有人来,想着可能是邵安。她高兴往屋内走去,语气轻快,“哥,你来了?”
“你嫂子来吃顿饭。”
程泉山看着本兴高采烈的女儿说道,他也有些忐忑,本以为小恬不会在这时候回家。
程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周商商有些不自然,但又如释负重。程泉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
只是程恬对自己是真的讨厌。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被人直接甩脸色,周商商有些尴尬。不过她对此不会往心里去,讨厌的情绪谁都有,只不过对方太过直白。
程恬神色恹恹,“那你们继续吃,我回楼上。”
程泉山说:“不用管小恬,性子骄纵了些,没什么坏心眼。你多吃点,这是我钓的鱼。”
“太多了,我有些吃不下。”
程恬走在楼梯半道,她仍旧觉得周商商的声音无比熟悉,她以前百分百听过。上了楼梯,她站在内拐角处,楼下刚好看不见楼上的地方。
她认真听着周商商说话,冷静清冽,干净而又镇定的声音。但总觉得似曾相识,偏偏想不起来,有些恼怒。
周商商吃了八分饱,便放下了筷子。
此时,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带进暮春的暖风。衣装革履的程邵安表情淡淡,嘴唇绷直。
周商商侧身看见他大步流星朝自己走来,还未开口,程邵安看着她,声音平静,“既然吃好了,那就走吧。”
程泉山有些不悦,“邵安,小商刚来,你就让走。”
“下次她来家里时候,和我一起。”
程邵安握住周商商靠在椅子上的手,轻拽着她起身。周商商一时间摸不着他的脑回路,却不得不跟上他的大步流星,走的有些急。
她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搞这么一出。
出了屋门,周商商挣脱开。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说再见,而且你爸送我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拿。”
“礼物我帮你拿。你回来吃饭,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程邵安的呼吸尚未平稳,额头前的碎发还沾了些水珠,鞋子沾了些灰尘,他是匆忙赶过来的。
“伯父不让我告诉你的。”
周商商抬头看着他,向他解释缘由。
“你不知道程恬不能……”
程邵安话说一半,直接闭上嘴巴。
“不能怎样?不就是讨厌我吗?”
周商商平静道。“她讨厌我又如何,我又没和她一起吃饭。只是伯父邀请我一个晚辈进餐,又不是我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程邵安有些热,单手解了颗纽扣,露出脖颈的小片皮肤。顺便将风衣脱下来,搭在臂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