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邑淡淡一笑,问:“那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也不等章千予回答,就把捡起来的蔬菜拎到洗手池旁,有条不紊地洗起来。
“怎么?你一个少爷还会做饭?”
“菌子火锅不会,我会的菜不多,但洗洗菜没问题。”
乔邑从容一笑,“瑞姐教过我几道菜,她说不会做饭的男人,娶不到老婆。”
……
雨水突然倾泻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憋了许久的雨水,终于落了下来。章千予房间没有关窗,屋内沉闷的气息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清凉与惬意。
章千予和乔邑在茶几上吃火锅,两人并排倚靠沙发,席地而坐。
大瓶的獭祭已经下了一半,章千予和乔邑脸上也都有了醉意。她捞着锅里的鸡肉,问起乔邑为什么突然来道歉。
“你不是说,让我控制欲不要太强吗?”
“你平时控制欲还好。”
章千予说,“只有遇到……”
想到乔邑的童年创伤,她停顿了一下,最后用一句“算了”
带过。然后举起酒杯邀他喝酒。
乔邑举杯轻轻碰了一下章千予的,仰头一饮而尽。
章千予单手把酒瓶从冰桶里拎出来,一只手托住酒瓶底,给乔邑倒酒。像乔邑在山东酒桌上受过的待遇一样,满而不溢。
“谢谢。”
乔邑浅笑着说。
章千予半扔半放把酒瓶送回冰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撑着有点沉重的脑袋,歪头看乔邑。
“你知道吗?你这个人的笑……”
章千予一时想不起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像冰箱里的灯,冬天的太阳。有光,却没有温度。”
“那有温度的笑,是什么样子的呢?你演给我看看。”
乔邑也学着章千予的样子,撑着脑袋,歪头看她。
“有温度的笑,是由内而外的,你让我演,我怎么演得出?”
“那我再送你个包?”
章千予笑起来,由内而外,笑得明媚。
乔邑也随着笑了笑,眼睛弯着几乎成了一条缝。
章千予起身去锅里捞鸡肉吃。嘴上却还不饶人:“你这些招儿都是哪儿学来的啊?”
“跟不同的人接触,慢慢学会的。”
乔邑洋洋自得,“不过也可能是我天赋异禀。”
喝多了的他,连骄傲都外显出来。
“是是是,你天赋异禀,牛逼得很。”
章千予捞了半天都没捞到一块鸡肉,她就又下了牛肉。
文昌鸡很嫩,在鲜味十足的菌菇汤里煮过,味道很鲜美。所以随后煮的牛肉,就略显逊色。
章千予夹起一片牛肉,有点遗憾地说:“如果没有文昌鸡,这个牛肉就是这锅里最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