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六道骸诊治后,医生对我妻真也说,“病人今晚会起热,最好留一个人看守。”
我妻真也焦急于六道骸的伤势如此严重,他有记忆起,从未出现过六道骸生病热一事。认真记下医生的叮嘱,对医生道过谢,付过诊金,最后将医生送出门外。
房间门关上。
在走廊的拐角处,如烟一般,医生消失在原地。
返回房间。
将盖在六道骸身上的被子掖好,我妻真也关上灯,拍拍六道骸说,“睡吧。”
微弱的夜光灯下,六道骸掩唇又咳嗽一声,眉眼间带着脆弱,我妻真也犹疑几秒,“哥哥,你怎么了?”
六道骸说:“无事,只是感觉有点冷。”
我妻真也将空调调到三十度。
“好点了吗?”
我妻真也眨眨眼睛。
六道骸沉默一秒,靠在床头,微敞的睡袍露出白皙的锁骨与腹肌,他对我妻真也说,“你先睡。”
我妻真也伸手探探六道骸的额头,像水一般凉。
钻进六道骸的被子中,他抱玩具一样抱着六道骸,“我和你挤一挤,你就不冷了。”
“好孩子。”
关上夜灯,黑暗中的六道骸,面上带着狩猎成功的惬意。闭上眼睛,他回抱住我妻真也。
天光大亮。
田纲吉准备去敲我妻真也的房间门。
路过六道骸房间时,他错愕现,六道骸的房间门竟敞开着一丝门缝。他心中有着不详,上前推开门,门不需要多大力,一碰就自动嘎吱嘎吱打开。
田纲吉看到,卧床整洁干净,被子没有一丝褶皱,就像房间主人昨夜没有在这里过夜一般。
屋内满是水汽,本该紧闭的窗户,此刻也是大敞着的。应该是敞开一夜的窗户,才能导致屋内湿气这么重。
田纲吉甩上门,去往我妻真也的房间。
他就不该相信六道骸。
过去时,田纲吉却现,门前早就站着一个人。
带着毛绒帽子……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扣响门铃,等待中,对田纲吉挑眉,“田先生,好久不见。”
田纲吉能感觉出,费奥多尔的眼神,绝对不是善意的。他扯出一个微笑,“好久不见。”
屋内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级活泼。
费奥多尔侧脸说:“田先生,你过来这里,是为什么?”
田纲吉深呼吸一瞬,他攻击性极强,道:“与你无关。”
费奥多尔轻呵一声:“确实与我无关,但如果”
他又低笑一声。
我妻真也推开门,门前站着的是预料之中的田纲吉,与意料之外的费奥多尔。
这个奇怪的组合让他僵愣在原地,他眨了好多次眼睛,才能确定,他没有眼花。
说实话,再次见到费奥多尔,我妻真也内心的亏欠居多,毕竟对于费奥多尔而言,他是一个食言者。
他咬咬唇,正想着要如何开口打破这个尴尬局面。
身后,只穿着一件睡袍、但一件睡袍也不好好穿的六道骸微微咳嗽走来,虚弱地搭在我妻真也的肩膀,亲近的姿态无疑,“真也,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