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唤了几声他皆不应,慕辞便轻轻拍了拍他摆在桌上的小臂,谁知竟惊了他一激灵。
见他脸色着实不大好,慕辞先是一怔,而后则微微蹙了眉,关切问道:“怎么了陛下?”
“没事……”
荀安一入帐便见潮余正扶着女帝小臂,一怔罢,又还是敛为常色,“陛下脸色不佳,应是劳累太甚,该歇息了。”
荀安入帐说话时,慕辞才不急不缓的收回了自己扶在女帝小臂的手。
花非若揉了揉因焦虑而稍显了疲态的眉心,“没事,我不累。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几日来看着这个来历不明之人与女帝愈亲密的荀安,当下全部心思都只想叫潮余远离女帝。
却看着女帝满面愁容,情绪已然不佳的模样,荀安唯恐自己再招惹了女帝不快,于是想了想,还是压住了自己不妥的念头,道:“是……洪士商之子,洪真听闻其父失于营中,称想助陛下查询此事。”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于是花非若下意识便起身,喜问道:“他现在在哪?”
“就在帐外求见。”
花非若这才又忆起了自己的身份,略掩尴尬的坐了回去——女帝要见什么人,是大可不必亲自动身去寻的。
“让他进来吧。”
两个士兵将洪真引入帐中。
今日再见他,他已然没了那次审问时的胆怯不安了,眼中倒有一番坚定。
“罪民洪真,拜见女帝陛下!”
“听说你想协助我们,找寻你父亲?”
“是。”
“你想如何协助?”
这时洪真从怀中摸出一只贴身佩戴着的锦囊,取出了囊中之物——一枚叠得规整的黑符,双手奉举在前,“这是我父亲曾偷偷交予我的贵重之物,并在当时便已嘱托我,称他倘若哪日无故失踪,只有凭此物能知他所在。”
听得此言,在场众人皆为愕然。
尤其花非若,心底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果为大异!
“你父亲何时向你你嘱托了此事?”
“父亲是在叔父的葬礼之后将此事嘱托于我,我虽不知其故,但推测许与叔父之事相关。”
他虽已极力镇定着自己,但高举着黑符的双手仍然在微微作颤。
洪真的消息来得突然,在场除花非若了然其叔父之故外,其他人对此皆是一头雾水,而瞧着此符更也愕然。
慕辞上前去取了他手中所奉黑符,就近问道:“我闻江湖中有一异术,擅术者可佯为死态,你父亲莫不是也通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