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se,在门口,你快来,我想抱你。”
简安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他无奈起身,怕外面太冷,还找出来冬天的棉服穿上,戴了条乳白色的围巾,软乎乎的。
电话一直没挂断,金霖瑞还在不停的碎碎念,比他清醒时候话要多的多。
“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还是西式的?”
类似这种的话,喋喋不休。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他,眼神意味深长。
简安如坐针毡,讪笑说,“朋友,要结婚了,喝醉酒给我打的电话,以为是他爱人。”
金霖瑞闻言暴跳如雷,“谁他妈打错电话了?我没打错!听见没有?傻逼简安!”
“听见了听见了,你别乱走,我马上来。”
简安附和,心里也忍不住骂了句:傻逼金霖瑞。
金霖瑞刚才就像一只炸毛的金毛,被简安三言两语抚顺了毛,又偃旗息鼓,又喋喋不休说起了起来。
说到后面还唱起歌来,一首曼妙的德文歌,语调轻轻,简安听不懂。
简安得出一个结论:今天的酒喝得比之前还要多。
只记得后面金霖瑞手机被人夺了去,“别唱了别唱了,大半夜对着谁乱发情?”
宋戚目光落在屏幕上,又一副见怪不怪模样,“哦……金丝雀啊,简安是吧?你好你好,我是金霖瑞发小,叫宋戚,身高185,体重啊——金霖瑞你有病啊!”
在一阵混乱中,电话戛然而止。
简安见到两人时,金霖瑞坐在台阶上抽烟,宋戚在给脸上擦伤处摸红花油。
瞧见他来,像是看见了救星,“快把这神经病带走。”
宋戚见接的人来了,不愿再管金霖瑞,扭头就回了酒吧。
简安叹气,上前想把金霖瑞扶起来,就被金霖瑞一把搂入怀里,他勒的紧,险些叫他喘不上气来。
“我带你回去。”
简安说,想挣脱开他的桎梏。
金霖瑞却怎么也不肯松手,“不分开好不好?”
简安没法回答他,他也不急于要回答,抱着简安,贪婪的呼吸带有他的气息。
金霖瑞喝着汤,回到床边坐下,“简安,去挪威吗?”
简安微顿,这话他昨天晚上也说了,但他以为金霖瑞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放在心上。
“不去。”
金霖瑞没料到他会拒绝,问:“为什么?”
“要办签证,很麻烦。”
简安说。
而且,他语言不通,不想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尤其是只和金霖瑞一个人。
金霖瑞会抛下自己,这种事情他不是没做过,譬如之前很多次,譬如昨天把他丢在山上。
再就是,他们的合约还有不到十天左右,属实没有这必要。
金霖瑞喝了汤,将碗放一边,朝着简安招招手,简安顺从的上前,坐在了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