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您是不是过来争宠的?”
皇帝脸一红,恼羞成怒地说:“胡说八道。”
“本来就是。”
檀韫剜他一眼,“自从我和世子好了,您就奇奇怪怪的,虽说嘴上是同意了,没二话,可好几次我都现您偷偷瞪世子——”
“你说话讲讲良心,他就没瞪我吗!”
皇帝说。
檀韫无法反驳,说:“可我说他了呀!”
“哦,现在就要来说我了是不是?”
“这才叫公平嘛。”
檀韫凑到皇帝很前,绕着他打转,皇帝嫌他烦人,侧身说,“别把我转晕了,滚远点儿。”
“不要。”
檀韫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倾身凑近皇帝,笑着说,“您的心情,我是能体会的,毕竟您把落絮弄到御前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虽然世子爷和落絮绝不相同,无法等量,但这两件事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皇帝微讶,“我以为你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若有人打得是让他分我的权甚至替代我这样的主意,那我确实不把他放在眼里。”
檀韫说,“我在意的是,您没有拒绝。”
“我知道是有人故意将他送到御前的,此举不过是将计就计,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可半点没有拿他跟你比的意思。”
皇帝小声说,“我以为你知道我的用意。”
“我也以为您知道我的心意!”
檀韫反击,幽怨地说,“您不信任我,跑到我这里来阴阳怪气!”
皇帝见状连忙哄道:“这帽子扣大了吧?我就是有些不安,怕你有了情人就忘了兄长,这是人之常情吧?”
“可我之前都跟您解释过了……是不是有人挑拨?”
檀韫眼神一冷,“谁?我剐了他!”
皇帝见状哪还敢说啊,拉着他的袖子说:“驰兰,你别生气,我心里是有数的,绝不信旁人挑拨。只是,有时候有点儿不是滋味罢了,但是只要你哄我一句,我就什么滋味都有了。”
“崇哥。”
檀韫抱住皇帝,像个哥哥一样揉他的后脑勺,“哥哥和心上人是不同的,可也有相同的,那就是你们都对我很重要,我待你们真心实意。我从前一直觉得,我的命必须贴在您前头,若有万一,我也不要独活,要随您同去的,如今和以后我仍然会坚定地拼命保护您,可若有万一,我却多了个苟活的理由。”
“……没想到,鹤宵在你心中已经重要到这种地步了。”
皇帝叹气,复又笑了笑,“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