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樱醒来时,一抹阳光钻到床上,铺洒在她白皙的脸庞。
头疼欲裂,这种熟悉感又来了。
她痛苦地捶着脑袋,昨天又喝昏了?
因为遇到老色胚,心情不好,找兄弟们喝酒,顺便看看他们调查情况如何,但不小心贪杯了,她的记忆停止于上了封家司机的车后,彻底断片。
所以,是谁送她回房间?
她闻着身上的酒臭味,嫌弃地下了床,决定去洗个澡。
昨天,封时衍已经让人准备了她的衣服,和他共用一个衣帽间。
当她想走近衣帽间时,入目所见的,惊得停住了脚步!
灯光从宽拓的肩破开,折射的碎影点缀在健硕的肌理上,后背肌群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性感的人鱼线被轮椅半遮半掩。
最让她震撼的是占据背部过半的油墨。
翱翔的鹰王亲吻着娇美的樱花,锋利的鹰爪交缠着纤弱花枝。黑与红的对比,刚烈与柔美相称。
鲜明的反差给人说不尽的视觉冲击,就像撒旦遇上天使,不同轨道的两种生物,非要凑在一起,绘制出诡美的油墨图。
当男人穿上白色衬衫,把邪恶妖美的一幕一并掩去。
封时衍,又恢复了清冷疏离的高岭之花。
席樱对他的疑惑越来越重,又瞎又瘸怎么健身,还有他的后背?
“看够了吗?”
封时衍加快了系纽扣的动作,从衣帽间飘出来的寒气,几乎能把人冻结住。
席樱迅速转了身,背对他,“我,我什么都看不到。”
封时衍紧抿了薄唇,穿好衣服越过她离开了。
浴室,水雾濛濛。
席樱舒服地靠在浴缸中,回忆着兄弟对她说过的一番话——
“老大,封时衍的资料库攻不进去,可能要你亲自出马!”
“别开玩笑了,加了x级特码的资料库,除非是本人,不然谁都不可能攻破。”
这个封时衍,很神秘,想调查却又无从下手。
目前看来,只能静观其变。
席樱看了眼时间,泡了忒久的玫瑰浴,该起来了。
她把自己裹得瓷实,来到镜子前,打算护肤,看着镜子中的人,都要惊掉了下巴。
这是谁?
额头肿了个小包,眼角青一块紫一块的,怎么回事?
下楼吃早餐时,她换了一身清爽家居服。
饭厅内,封时衍安静地吃着早餐,哪怕看不到东西,亦不影响他优雅的吃相。
她选择在封时衍对面坐下,秋姨还在做她那一份早餐,她闲着无聊,目光直勾勾盯着对面的男人。
“干什么?”
席樱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幽幽道:“我怀疑被家暴了。”
是不是他趁自己喝醉,揍了自己一顿?
封时衍拿咖啡的手一滞,“你自己摔的。”
摔?
她怎么摔?
席樱的脸写满不相信。
秋姨端着早餐盘走出来,解释道:“少奶奶,昨晚你喝醉了,从沙发摔下来,伤可能是那时候弄的吧,少爷还让我送你上楼休息。”
封时衍忽觉她的解释是多余的,皱了皱眉头,“下去。”
秋姨看了眼两人,默默退出了饭厅。
席樱知道错怪了他,低头吃早餐的同时,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啊,误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