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戈沉默片刻,反问道:“重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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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师兄已经进去快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
计繁频频看向陈元戈的房间。
虞幼泱半躺在燕迟给她搬来的美人榻上,在树荫下摇着扇子,“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他们亲兄弟,能出什么事?”
她看向一旁的陈枕书,“你接着说,陈少微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陈枕书也是没想到会在此处与她二人重逢,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便被拉着讲陈家的事。
按理说陈家的事便是知道也不能外传,可这几人与陈少微关系匪浅,自然也就算不上外人。
“我到武威的时间很短,许多事并不清楚,像这种事,你们还是直接问他本人吧。”
“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虞幼泱有点无语,“不如你讲讲那个陈元戈吧。”
“二公子他……”
陈枕书似是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斟酌片刻,说到:“他很厉害。”
“陈家以天眼秘术在修仙界中占据一席之地,我能调到本家去,就是因为开了天眼。说来惭愧,二十岁得开天眼,已经算得上少见,而大公子他,据说十五岁便开了天眼。”
计繁一听,与有荣焉道:“四师兄果然厉害!”
虞幼泱自己又没学过,也就不明白这个十五岁能开天眼究竟是怎么个厉害法,她有些莫名其妙:“我问的不是陈元戈吗?”
陈枕书顿了片刻,带着始终难以望其项背的压抑,道:“大公子开天眼的同一年,二公子也开了天眼,那一年,二公子才九岁。”
陈元戈的出现就像是在告诉那些因开天眼而洋洋自得的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继续道:“五年能开一重天眼已经算得上天资聪颖,而二公子在短短的三年内,连升三重。”
计繁早已被惊得张大了嘴。
“听你这么说,这个陈元戈好像确实很厉害。”
虞幼泱若有所思。
“也就是在二公子开到第三重天眼的时候,大公子离开了陈家,据说走之前与家主大吵了一架,这才气得家主卧床不起。”
虞幼泱与计繁听得入迷,没注意到陈少微已经走了过来。
“这么想知道我的事,不如亲自来问我?”
他臭着一张脸,抱臂站在不远处。
“四师兄!”
计繁连忙迎了上去,“四师兄快过来坐,刚给你泡好的茶!”
陈少微斜他一眼,“这么殷勤,心虚了?”
计繁摸摸鼻子。
陈枕书忙起身对着陈少微行礼,只是刚站起身就被陈少微拦住,“我已经不是陈家人,你也不必再对我行这些虚礼。”
陈少微身份尴尬,陈枕书难免有些拘束,犹豫一会,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