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反正总归是要吃饭的。”
王秀雅笑笑,“你俩毕竟等下就领证了,按理说两个人从恋爱到结婚,也得有个见家长的过程,眼下萌萌情况特殊,是顾不上那么多规矩,但既然大家都在了,我约你父母吃餐饭见个面,应该不会耽误什么。”
陆时均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正在这时,阮萌萌的声音从卫生间传了过来:“陆时均——”
一瞬间三人全部挤到了阳台,只听她的声音隔着门版传来,带着点急躁和不安,“我才发现我的衣服都穿不了了……”
说话间她探出个脑袋,看向自己的父母和准先生,鼻尖微红,深情有些急切,开口时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隐隐的哭腔:“怎么办呀?等下还要拍照……”
阮萌萌走出来时,就见她的衬衣穿在身上都好像大了两个码,之前一直是宽大的男款棉衣+病号服的配置到还不明显,这会儿换上原本修身的白衬衣,才显出她的消瘦具体到了哪个程度。
阮萌萌耷拉着脑袋,是沮丧的,陆时均倒是没啥表情,他直接伸手从包里摸出了一个无纺布袋,递过去道,“你试试这个。”
阮萌萌面带疑惑的接过,小心翼翼地朝里面看了眼……
“你从哪里搞来的?”
她手伸进去,抽出的就是一件白底蓝边配色的校服外套。
“你以前……”
陆时均看了眼身旁两位正好奇探着头的父母,“……硬塞给我的。”
盯着父母探究的眼神,阮萌萌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她依稀记起初三最后那个学期,在她对自己的心意认知越来越明显的那个春天尾巴,她死皮赖脸地穿走了陆时均的校服外套,并把自己的留给了他。
“你、你还留着啊。”
阮萌萌磕磕巴巴,“我的早就丢了。”
事实上那次交换外套后没几天,夏季就来了,衣服就被收进了衣柜,之后随着初中毕业、表白失败,那件校服的存在让她讳莫如深。
因为她觉得那是自己自作多情的铁证,所以在那年暑假王秀雅要替她清理旧衣服时,她就一股脑儿把初中的那几套校服全打包给捐掉了。
“是你说要我好好保管的,”
陆时均说着也有点忐忑,毕竟王秀雅和阮齐康审视的目光过于明目张胆,某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表现得有些变态。他抖了抖发散开的思绪,含糊催促道,“你试试,合不合身,可以的话我们穿校服拍。”
“噢,”
阮萌萌呆呆地刚想关门,忽又想起,“那你……?”
“我也带了,”
陆时均拍了拍包,“还能穿,这几年的手术台没白站,体型维持得还不错。”
“……”
可恶,被他装到了。
阮萌萌拿着衣服缩回了卫生间。陆时均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有些尴尬地说道,“那我们回房间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