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发完[双手合十jpg],一脸嫌弃地跟王冰彬说:“这人脑子有点坑。”
王冰彬点头:“还水龙头呢,我看他耳朵上该装个水龙头。”
“梁全查得怎么样了?”
傅晚晴转到另一台电脑前,翻了几个网页,见空白一片,不由叹气。
王冰彬也有点气馁:“什么都没有,晚晴姐,我都怀疑他家那全家福是不是p的。”
搜查那天,傅晚晴也在的,她负责安抚于丝楠的情绪,跟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对那张结婚照有点印象。
“应该不是,哪有p图还挂在家里的,梁思宜难道不会有意见?亲爸呢。”
她说。
“还真不一定。”
王冰彬将正在后台疯狂人肉搜索梁全消息的软件关闭,电脑就不卡了,“我猜啊,于丝楠是未婚生女,偷偷生的,梁思宜大了,不好糊弄,就骗她有个爸。”
傅晚晴沉思道:“也不是说不通,她看兜不住了,故意闹到警察局,当时育才分局的警察没办法,就弄了条这么个信息,本来应该删掉的,可能系统刚好维护,忘记删,就留了下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记录只有比人多,没有比人少的,王冰彬有十足的自信,绝对不存在他找不到的人,如果有,只能说明人是假的,虚构。
“这年头,信息可比人嘴靠谱多了。”
他决定等元赑回来,把这个想法告诉他。
找一个不存在的人,跟找不存在的尸体一样,都是徒劳无功。
证据面前一切都是空谈,傅晚晴认命地第无数次开始看于丝楠跟梁思宜的简历。
搬到富安小区之前,母女俩住在a市一个相对贫穷的街道,傅晚晴去走访过,私拉电线搅在一起,比互联网中心的地下电缆还壮观。
那地方住的老人,不是死了,就是搬走了,问起于丝楠,都不耐烦地摇头,而那个破旧的铁门里头遍布蜘蛛网,最少十几年没人进去过。
旧报纸贴在水缸上面,雨棚锈迹斑斑,把报纸打湿得不成样,但傅晚晴还是努力拍到了报纸日期,是21年前,也对得上。
傅晚晴托着下巴,突发奇想:“冰彬,你说,梁思宜会不会……是于丝楠领养,或者捡的?”
“嘶,这么说的话——”
只要是指向梁全是个假人的思路,王冰彬现在都觉得有可能,“可惜,我们没办法做dna检测了。”
“手机上呢,指纹和生物信息没法提取了?”
“指纹提前存过,但返厂取了芯片,梁思宜的毛发皮屑肯定提取不到了。”
“那,医院跟私人机构呢?”
傅晚晴缓慢地说道,“梁思宜会不会去看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