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佩韬哭丧脸:“我我我我把你卖给谁了啊?也没人给我钱啊!减虞,你是不是查出啥了,跟跟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啊?”
轰的一下,覃佩韬落回被子,陷进柔软的床垫小小反弹,整张床被他们震得咯吱咯吱。
就在他天真地以为完了时,减虞近乎残忍地抓住他胳膊跟手腕,一拧,嘎啦,覃佩韬听到一把老骨头散架的动静,紧随其后是剧痛。
“啊!痛——”
他杀猪式的嚎叫,顺势趴在了床上,减虞用膝盖抵住他后腰,全身重量碾下去,俯身在他耳边问:“你没卖我,那于丝楠怎么知道我,会,去找她?警察怎么会刚,刚,好出动?嗯?说不说!”
第二个问题是他诈覃佩韬的,他知道于丝楠家有人监视,而且他刻意在梁思宜的卧室暴露了脸,警察自然会来,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人从中作梗。
腰上两条里脊被戳中的那一刻,覃佩韬准确听到脊柱又一声脆响,他霎时仰头发出尖锐爆鸣。
“轻!!轻啊啊啊!”
“啊啊我知道了!鲁哥跟我说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监视于丝楠的人来了消息!”
他的眼角飚出两滴泪,然后头落下去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哭天抢地求饶。
“别的我真不知道你在说啥啊,祖宗,师爷,天王老子!你饶我一条命吧,你放我起来我俩好好串一串啊啊啊啊啊我的七舅姥爷你照顾好我——”
“量你也不敢。”
减虞冷哼,“你怎么会突然加入专案组?”
“元组长说让我给他打工啊啊啊啊!”
“什么猿的猪的獐子的!又是哪来的狗东西。”
减虞抽走枕头,单手褪掉枕头套,用牙咬住一端麻利地拧成一股绳,将覃佩韬双手拉到一起来捆住,然后飞起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覃佩韬躺在扎人的地毯上,心想好歹前方阵地守住了,闭眼说:“元赑!他叫元赑!你一条新闻都没看吗?他是专案组的!我哪知道这大爷怎么看上我的啊,他可能馋我身子吧!”
他睁开眼,却见减虞坐在床边狞笑,正将床头柜上充电器的一端缓缓在手心绕圈,打了个结。
那双总是慵懒的凤眼此时冷得快要结冰,减虞另一只手慢慢绕着,拉紧,蹲下去在覃佩韬的小兄弟前吹了口气。
“你,你要干什么!”
覃佩韬惊呆了。
这,就是推理作家的变态之处吗?
啊不不不,不止,减虞本身就是个变态啊!他曾经把自己书里的男主角反反复复虐杀了108次,读者甚至去xx平台总部小区楼下放鞭炮要求撤回连载,否则就荡平小区绿化带!
减虞拉下他的裤子拉链,钝刀子割肉,用充电器的type-c口在覃佩韬的肚腩上滑动。
“我要干什么?你呢,你说你找我,你又要干什么?覃佩韬,我可听你说过,把死亡预告泄露给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一发现你就会被问责,现在,你倒光明正大找起我来了?”
“他们今晚通宵,不回来,这叫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覃佩韬干笑一声,屁股往后缩:“我有东西要给你!”